玄霏有一瞬变了脸色,不过听他们知道祭司在她身上养蛊,就放下了心。这帮精干教众里本就无淫邪之徒,就算有,在知道这事之后也不可能胆敢对她心生邪念。
“是,”那教众始终低头,没看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老老实实地禀报,“她习过武功,还有点不好对付。”
玄霏大致明白了事情缘由,一时都不知该作何感想,挥挥手让教众退下,钻回车厢里。
“师父,”他对纪无情叹道,“为何要故意折磨她?”
“不然长路漫漫,岂不无聊,”纪无情睁开眼,看他的目光很是戏谑,“你要是见过她看见我拿着这剑把玩的表情,你也会觉得有趣。”
“……”
玄霏没有学到他这故意惹人生气的癖好,此时只能无言以对。不过至少纪无情还让她好好活着,这点小事确实无关紧要。
“怎么突然关心起一个人质,”纪无情佯装什么也不知晓,只是在关切他而已,“看来你也很无聊。”
“您要用她来威胁长晴吗,”玄霏避开他的话锋,“长晴不是已经身在囚中了?”
“是,也不是,”纪无情说得悠哉,“确切来说,她身上带着蛊,已经算是祭司的人了。”
玄霏明白他的意思,可又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有一点奇怪。他略过这难以厘清的纠结,问起更加重要的事:“祭司特意要把她抓来,是要养什么蛊?”
“谁知道?”纪无情毫不在意,“你要是舍不得她,就趁这一天时间最后去看看她,别把她活活气死了就好。”
“……”
他话里的揶揄之意越来越明显,让玄霏不堪招架。他正急忙想着还能再说点别的什么,纪无情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