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霜隐约感到花如许是找了个借口赶他出去,想想也是,风茗知道他对法术研究颇深,应该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暮云霜没想很多,顺势离开了。他并不埋怨风茗对他隐瞒秘密,因为他也不想她知道他在初来乍到之时经历了多少狼狈。他只希望花如许能把她治好,无论是身上的伤痕,还是心中的隐痛。
“云霜应该已与你说了我的事迹,”花如许的笑容中掺上无奈,“你是不是有事与我相商?”
风茗对他点点头,说道:“我不想外人在。”
“让白初晴来,是你得另外和他说点什么,”花如许与她来到圆桌边入座,“他是狐族的探子,你若不想引起注意,得让他保密你的消息。”
风茗点点头,若是那样,那她反而有事想向他打听。至于她的父兄……反正她不会让他们来阻碍她的复仇。
她看出来,花如许话中有些顾虑。她于是对他笑了笑,主动说着:“夫子是想问什么?”
花如许说的话却让她惊讶:“为了不让你我心生嫌隙,还是我先向你坦明我的身份吧。”
他这时才把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黑龙上,问道:“这位小友是?”
风茗眼神冷却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这龙听了他们的话,才从她腕间离开,在桌边恢复成人形。
玄霏对花如许拱手,花如许惊讶的目光让他有点尴尬。
“你们之间有术法相连,但并非狐族与灵兽的契约,”他的视线落在玄霏的额头,无法解读潜藏在他皮肤下的繁复咒文,“是她为你施的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