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无言以对。
整个前秦朝廷都没做到的事,一间酒肆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连阿房宫的高墙都挡不住西戎人的黑手,又母论一个小小的阁楼。
李稷凝望着栏杆外的宫城,心中苦笑。原本以为是多么大的阴谋,结果却这么简单。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知道了,”他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房间,澹澹道,“但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你带我来做什么?”
不会只是让他来瞻仰一下禅院弟子的故居吧?
“带您来这,是想让您看看这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钱伯方耸肩,“毕竟天阶修行者的五感和一般人不同。”
他们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禅院已经撤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残羹冷炙嘲弄着他们这些人的无能。
但他终究还是不甘心。
李稷静静凝望着屋内,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屋中唯一的一张矮榻边。
这张矮榻钱伯方自然也检查过多次了,什么都没发现,看到李稷的动作他紧张起来。
“您发现什么了么?”
“没有,”李稷伸手摸上矮榻,缓缓抚摸着道,“淳于夜做事很小心,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钱伯方失望至极,叹了口气,“那走吧,我们进宫。”
按照嬴抱月的安排,他此行要找的人现在应该在宫里。
李稷点头起身,但就在抬手起身的过程中,他手臂忽然一僵。
“怎么了?”
钱伯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