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比起中原中也,那个时候我身上的致命伤似乎是太宰治留下的。
于是我只迟疑了零点零二秒,就配合地做出了捂住胸口悲痛欲绝的动作,但森鸥外却没有因此而露出更多的笑容。
“好吧,不装了。”我垂下手说道,“不过,你这种眼里只有横滨的家伙,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手下死了多少吧。”
“不,更准确地说,在对立的黑手党间,死亡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可是替他们没有痛苦地结束了生命,完全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恶趣味呢。”
“这种道理,身为首领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说着,按了按发酸的肩膀,对上森鸥外的视线。
“当然,尽管有着这些理由,但毕竟黑手党都是不讲道理的,你大可以在门口的时候就把我杀死。”
“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和我想得一样,你也想从我这里拿到点什么东西吧。”
没有任何心思被拆穿的不悦,听到我这些话的森鸥外反而笑了起来。
他唇角的弧度扩大,下巴点在交叉的手背上,身上的气场变得同他的目光一般晦暗。
“真是聪慧的孩子啊。”
他夸赞道。
虽然我并没有从这里面听到多少真心的成分。
被称为爱丽丝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眼神,虽然之前并没有掌握完整的情报,但不难猜测出这个森鸥外变态的对象与他的异能之间的关系。
森鸥外做好了随时杀死我的打算。
而我一开始就没做过逃跑的计划。
这听起来似乎挺不妙的。
“除了彭格列及其同盟以外,这里。”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所谓地弯起了唇角,“不管是难缠的异能特务科,还是政府间的军队和组织,这近百年的情报我都可以分享给你哦。”
“是吗?”
“当然不仅于此啦。”
我摆出了无辜的神情,颇有些为难地说道。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忽然明白了人活着,姑且要相信些别人的道理。”
“我这个人恶毒的很,要是我死了,彭格列就会接收到之前我万圣节的惨死装扮图片,半个脑袋没了的那种,背景和这里还挺像的,你要不要看看?”
森鸥外的神色淡了下来。
在这样诡异的沉默里,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一步,两步——
在我走到森鸥外面前的时候,爱丽丝也依旧站在了我的身后。
而我向森鸥外伸出的手中却什么也没有,没有武器,也没有什么生化用具,只是单纯地向他伸出了手而已。
“看在未来合作的份上,我觉得或许我有义务提醒您将来即将发生的一场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