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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1 / 2)

十一月中旬的赛事,当场比完,当场出的结果。

为艺术献身差点在赛场被吃掉的沈轻,和因为身体不适提前离场的刘可欣,在“五人麻将群”新改的“幸福快乐一家六人群组”里,得到江裁判员最终的结果是:

万年专业排行第一的舞蹈系,外院汉言并列第二,经管第三,计科第四。

刘可欣气的捶胸顿足!

痛恨还是差一点!没有把外院比下去!

江箫劝了句,说比赛而已,重在参与,没必要太激动,别把人给整魔怔了。刘可欣不死心的问他给汉言和外院分别号了多少分?

江箫说汉言三个100,外院//。

刘可欣怒从心来,挥刀子就要杀了他!

普通学生非专业,根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裁判号100分是要被刷下来作废的!这个混蛋竟然给他们院号一百!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沈轻的面子上吧!?

沈轻在群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江箫:sorry,太激动,控制不住。

刘可欣:啊!混蛋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暴龙跺脚】

江箫:谁不是呢?【母猪叹气】

这一次脱衣服,下次万一脱裤子怎么办?

为了避免他家沈轻再被这疯婆娘利用,江箫还是狠了狠心,没号高分。

他分数作废也好,其余九个人的平均分也不低,更显客观。他是外院的人,他不会为了某个朋友的心愿去打压自己归属的集体,也不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随意的违心徇私,混蛋也要讲原则,只要不像上次运动会那样不可饶恕,不触犯底线,他作为一个领导者和一个裁判,就必须要公平公正。

他站在两难之地,他选择弃权,让她们各自公平竞争,否则对别的参赛者不公平。

刘可欣说我是好人。

江箫说你爱的太疯。

刘可欣:谁不是呢?

幺鸡迷惑乱入一句: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霍晔突然插话:想念几把。

聊天框突然一静。

随即——

江箫:?

沈轻:?

幺鸡:?

刘可欣:?

对方及时撤回,并重发一句:

想念鸡宝。

四个人:……

自打老二爷爷病好,霍晔和人回来后,就没怎么联系过。

心里的结一时半会不会解开,现在一个在学校上着课,继续住着出租屋,另一个在公司上班,闹出这事儿后也静了心,没再去骚扰过对方。俩人偶尔在群里冒个泡,也都是冷冷淡淡,没什么心情的样子。

看着像是分手,但也和对方搭着话,只是语气上对彼此客气了不少。

老二没出现,幺鸡怕他三哥难堪,就回了个“我也想你”,老三回了个“嗯”。

挺尴尬的,大伙儿都没再说什么,江箫私发老三一条,问了句还有希望没,老三回了句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江箫说。

“我们都以为和好了。”霍晔回。

江箫也不知道再劝点什么,说了句“随缘吧”。

.

周六那天,家里给邮来的厚被子到了,江箫看着天晴,搭在阳台上晒了晒,又趁着不忙,把他和沈轻的薄被子拆了被罩,连带着枕套床单一块儿,洗了晾干套好放柜子里。

沈轻现在不干这种粗活,白天在图书馆上班,清晨和傍晚去当兼职模特,路上专业课写小说,思修课还是照旧逃,让邢禄胡皓俩人轮流帮忙打掩护。

偶尔英语课也逃,大英一周多才讲一篇课文,他在图书馆呆半天就能自己看完。英语阅览室里的有他们课本的附赠资料,答案解析都有,作业他半抄半做,解析他会仔细看。

期中期末考试的题目80%来自课本,老师会挖陷阱搞反向答案,或者换句不换意,理清思路比纯背答案要强,老师在课上补充的知识点,群里也有PPT,电子书看无聊了就翻两下,他记性好,看两眼也能背几个差不多。

他期中英语98,考试题目要比看古代汉语试卷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简单,但他哥挺不服气,说他这种做法也就在应试教育下混的下去,如果让他来他们外院,和外国同学教授面对面全英文交流,他肯定做不到。

沈轻说他没什么大理想,大学应付过考试,以后能跟中国人交流就够了。

他哥一噎,转身忙着自己的事儿,没再理他。

沈轻瞧淡了,他哥原先就看他不爽,觉得他就是一个成天在校混日子的人,有时候某个单科还能考得比自己还好。当然,他哥说得也对。

他哥是个和他相反的人,勤奋刻苦,学习跟玩命似的,这样的人总希望付出的努力有多点回报,而见到他这种“混日子还能考高分”的人,心里难免会不平衡。他理解。

幺鸡说江箫刚来M大第一个月的测验考,才56分,是全班唯一一个连格都没及的人,他们老师当时还问了江箫一句“你不是省状元吗,怎么进来的?”

老师的语气是带着责怪的,以为这学生上课不好好听讲,说话也有些冲。

江箫习惯占第一排,老师在讲台上皱眉质问着他,当时都是大一新生,江箫身后所有的学生都在好奇的小声私语。

他一直低着头,对老师的一切批评和暗讽的玩笑话全盘接收,不反驳也不解释,等老师批评够了后挥手让他坐下,江箫就自己拿着课本站到教室最后面。

老师把他的卷子当反面教材,投在多媒体上,拿红笔把所有的语法错误和记错的长单词当众挑出来,连带着考试内容,足足讲了有两节课。

M大自建校以来,就没出现过几个这种笨学生,当时场面一度尴尬,幺鸡他们都以为江箫会在后面躲着偷哭,仨人偷摸回头一瞧,见那人还绷着脸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抱着大厚的课本笔记本,错手倒替着,抬头低头全跟着老师的节奏,边听课边记笔记。

江箫在一开学就听人说过,学生不好是可以退货的,本来进校时就惴惴不安的心情,在第一次月考被老师痛批后,愈加疯魔。

在那段没出头的日子里,见过江箫的人都会暗自感慨一句“真丑,也是真努力”。

刚军训完晒得糙皮黑脸,熬肿了的核桃眼,布满血丝的阴沉眸子,耷拉下垂的眼皮,乌青的黑眼圈,永远急促的步伐,永远行单影只。为保持头脑清醒,经常将风油精抹到眼睛里,等疼出泪来刺激进了神经,他才好集中注意力接着做事。

幺鸡说他们四哥在学习上是个特不要脸的人,哪个老师越骂他,他就越去凑和哪个老师,上课听不懂,就一字不差的全记下来,下课就逮着老师找人校对划重点,哪儿不懂就请老师再给他讲一遍。

有些太简单的问题,老师怀疑江箫是在故意找事,脾气上来了不想讲,当众怒声呵斥他,旁观的人都替他尴尬,江箫也都跟聋了似的听不见,厚着脸皮紧跟着老师回办公室,非要把题目弄个明白不可。

江箫问问题,堪称现代版宋濂求学。

但凡那人有一丁点儿退路,都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没人比沈轻清楚,他哥是个多么要面子的人。

不过现在一切都值。

现在,他哥是那个老师最宠爱最得意的学生。去年有几个邻校的领导来这边做学术探讨,那老师做东请客,还带着他哥参加了一次他们的饭局。

他哥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人,敬酒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将在座各位学术界大佬的彩虹屁全吹了一个遍,当然,别人再厉害也必须得没自己的老师厉害,他哥尤其表达了对自己老师尊重和敬仰,哄得老师半天乐呵的合不拢嘴。而在捧高前辈的同时,某人也不忘捎带卖弄一下自己的文采,好给大佬们刷个印象分。

这样一个举止有礼谈吐不凡的青年人,老师带出去有面儿,前辈见了也心生欢喜,他哥用了半瓶红星二锅头,就加上了电视新闻台上常露脸的几位大人物的微信。

有个大人物的儿子恰巧又跟他哥差不多岁数,叛逆大少爷一个,老前辈说俩人是同校校友,有意让他们结识,希望江箫这个五好青年,能够熏陶熏陶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哥后来跟沈轻讲,那儿子已经在管他叫爷爷了。

沈轻嗤了声,懒得理他的牛皮大话。

冬天出汗少,洗澡也就懒了,他哥和幺鸡平时给打的都有热水,三个人用五壶热水,能用好几天,这种集体泡脚的宿舍活动,就很巴适。

白天各自忙,见不着面是常事儿,晚上三个无聊的人坐一块儿就逗嘴唠嗑,翻点儿从前的旧事,说点没营养的八卦废话,顺带着查校历准备买票。

一月三号开始复习周,刨去一周空白无课,再考一周的试,差不多一月十七号就能走了。

江箫寒假在这边有工作,就算回家也只有七天法定假期,沈轻有兼职,觉得一个人回家无聊还不如待在学校这边赚钱,晚点儿回去也没事,然后就发消息问宋淼,她什么时候回。

宋淼也干的有兼职,正犹豫时沈轻发来消息,几个人商量了下,干脆都待在过年前一天回去。

这事儿江箫在家庭群里讲的,他们爸妈没意见,说过年能回来就行。他爸心情不错,提醒了句要早点儿买票,春运期间可不好乘车,江箫回了个“好”。

北方冬天干燥,一场大雪预报之后也要等好久,十一号那天,所有人一觉醒来,突然就发现学校换了颜色。

沈轻冬夜喜欢踹被子,他哥发烧专业户,身上温度总比他们要高一点,夜里厚被子盖身上,搂得他也跟着冒汗。他哥觉得是屋里暖气开得太大,烤的小宿舍间不透气,早上起来后就去拉窗帘,明晃刺目的白光穿射进屋,沈轻和幺鸡同时睁眼坐起,看窗外世界银装素裹,大雪纷扬。

学校禁止过洋节,平安夜圣诞节之类在他们学校不存在,同学之间想互相送礼也都是关系好的私底下送,明目张胆的要被逮住了,是要受舆论攻击的。下雪这天,宿舍仨人在屋里懒了好一会儿才结伴出楼吃早饭,刚出门就发现舍门口站着四五个女生,提着礼物在雪地里来回瑟缩着跺脚。

大冷天还穿短洋装和薄大衣,光腿神器也不管用,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搓手呵着气,冻的脸颊通红,泪花直闪。

仨人不约而同在心底感慨了句,这几家姑娘的男朋友真是好福气啊。

这几家姑娘看到男神出来,纷纷递上迟到的圣诞礼物,不好说祝前些天圣诞快乐,就说了句祝男神初雪快乐。

江箫和幺鸡揣兜仰头默默看苍天。

闹不明白他们到底比这臭小子哪里差。

附带着手写表白信的巧克力和红苹果,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对方从宿舍门刚开就在这儿等,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自己的面,沈轻看着女生泪花盈盈满怀期盼的眼,朝人道了谢,收下后请她们吃了顿早餐。

粉丝想挨着男神坐,于是正牌男友和幺鸡,就被迫坐在了最边上,边吃边怨愤地盯着旁边一个不会讲话的哑巴爱豆,和一群因为太激动太兴奋,有些害羞扭捏的光低头吃饭的粉丝们,共同度过一个诡异且充满爱意的早晨。

之后有更多粉丝听说只要大早上挨冻等人送礼物,就可以跟男神吃一顿饭,纷纷跑来男生宿舍楼前效仿,沈轻招架不住,第一回发了表白墙,明确拒绝。

墙墙回了个好,趁机发了句“爱你哟”。

另外俩人,不是长得太凶悍,就是准女友太彪悍,普通颜粉不敢轻易往江箫和幺鸡身边靠,非得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敢。

初雪那天,秦米给幺鸡做了爱心便当,还插了小雪人的卡片,马青青给江箫准备了新款耳机,活泼小学妹送他羊绒围巾,俩人都没要。

沈轻是大众情人,送礼物的都是粉丝,他俩不一样。

大雪间断地在下,气温也持续下降,考试周最后一天临近放假,幺鸡宣布要像去年一样,带着他家可欣一块儿请宿舍人吃火锅。

考完试又要分头离开的两个人,装作听不见,幺鸡和江箫一人绑架一个,拽着老二老三,把半推半就的俩人,一屁股摁在火锅店卡座最里面。

江箫沈轻镇压霍晔这个妖孽,为防止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乱摸,江箫坐中间,幺鸡刘可欣镇压想跑的曾盛豪,可欣坐中间,脱了大衣撸起袖子,转眼起开一打啤酒,让老二想跑的话,就先从她这儿过去。

旧情人面对面坐着,两手有些无措的搭在腿上,互相干瞪着眼。

桌底下,江箫重重一脚踩上霍晔,桌上给他递了两瓶酒。

霍晔猛地绷直了身子,笑了声,传酒给对面:“什么时候回家?”

“后天。”曾盛豪接过酒,瞧了江箫一眼。

“猪肉片还是牛肉片?”江箫没理他,端着盘子偏头问沈轻。

“都要。”沈轻吸溜着热气腾腾的五色面。

“我来吧。”刘可欣接过江箫手里盘子,主动担负起涮锅的重任。

“我来。”幺鸡站起身,让她坐下,然后接盘子起身往锅里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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