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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2 / 2)

“后天我没事儿,”霍晔自动屏蔽周遭一群秀恩爱的混账们,跟人说:“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我自己打车。”曾盛豪说。

“我说我开车送你。”霍晔朝他笑。

“我说不用。”曾盛豪拒绝。

“他说他开车送你。”江箫低头调着酱料。

曾盛豪:“我……”

“他说他开车送你。”沈轻低头玩手机。

“他说他开车送你。”幺鸡低头拿勺子拨弄着锅里的菜。

“他说他开车送你。”刘可欣低头把玩着新裙子腰间的蝴蝶结。

曾盛豪:“……”

他这都认识了一群什么混蛋?

再抬头,看对面,霍晔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曾盛豪顿了顿,说:“行吧”。

另外四个人默契地举起酒瓶子,啪呲一碰。

“我昨天刚买了个新吹风机,”霍晔给他夹了筷子菜,随口问着:“一会儿要去我家试试么?”

“我今早的泔水还没泼,”曾盛豪给他也夹了片肉,抬眼瞧他:“你要试试么?”

霍晔一笑,朝他举起酒瓶子:“随你便。”

“再说。”曾盛豪跟人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干了。

“干什么呢?”江箫给沈轻捞了盘肉,递到桌前时,凑头蹭了下他的额头。

“尹阔江过几天要过来。”沈轻抬手摸摸他哥的脸,放下手机,低头拿筷子吃饭。

“找你?”江箫挑眉:“你不有兼职吗?有时间陪他玩?”

“不找我,”沈轻蘸料吃肉:“用功学习。”

“什么意思?”江箫问。

“共同进步的意思。”沈轻说。

江箫闹不懂,索性也就不再问,尹阔江那小子长一脸狐狸相,他瞧着跟那个胡皓一样不像是个好东西,不过只要那人不算计他家沈轻,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沈轻无语。

聚会过后,当晚幺鸡就和刘可欣上车了,霍晔喝得有点多,胡言乱语的,扒着老二的大腿,非让亲亲老婆跟他回爱巢试用他新买的吹风机。

拙劣的演技,尬到旁观的其他几个人只想抠脚趾。

老二没理他,抬腿跨上自己的小电驴,拧钥匙走人。

霍晔在小电驴起跑时,拽着人的衣领,一屁股就坐上去,晕乎乎地搂住亲亲老婆的腰,让人带他来场浪漫兜风。

老二没法,当天大雪夜,带着装醉的神经病,绕着他们大学城跑了一整夜,耳边冷风刮了一夜,他听了一整晚跟他喋喋不休倾诉衷肠的某人的废话,并在第二天,和某人一块儿,发了一整天的高烧。

江箫也发着烧,一直低烧不退,宿舍桌屉里常备着退烧药,但最近吃药也好不了,沈轻怀疑他哥已经对退烧药免疫了。

备考期间时间太紧,江箫当时怕影响复习,就去了趟医院打了几针,之后也不见效,医生建议再输液试试,他当时紧着先考试,就没及时去。

直到老二老三生病这天,江箫也像是被隔空影响了一样,头疼得厉害,大脑神经在睡梦中还一直抽搐,那天搂着沈轻的手突然也抽搐起来,大半夜一个使劲儿突然把人掐醒,吓了沈轻一大跳。

试了温度表,仍旧是低烧,江箫满身冒汗,蜷在被窝里半梦半醒嚷着头疼,冬天屋里干燥闷热,小间更是难受得连呼吸都困难,沈轻赶忙开了宿舍窗户透气,然后帮人换了衣服,敲宿管的窗户开楼门,带他哥去东区医院瞧病。

东西区之间,慢悠悠晃荡着车子走,沈轻领课本那天,用了二十分钟。

深更半夜大雪天,外校出租进不来,自行车骑不动也没法骑,沈轻就在楼口给他哥扣上帽子,弯腰背上意识不混沌的人,沿路踩着雪,在灯光微弱的路灯底下走。

睡梦中,胸膛感知到身下人脊骨突出的后背,江箫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胡乱弹腾着四肢,挣扎着要下来。

“撒手!”江箫推着沈轻的肩:“我自己会走!”

“别动,”沈轻毫不客气的拧了下他哥乱扭的屁股蛋,“好好待着!”

“我让你撒手!”江箫激烈摇晃着沈轻的肩膀:“撒手!撒手!”

“我让你待着!”沈轻不为所动,将他哥的两条腿紧箍在自己手臂间,并警告他哥,如果不想头朝下被雪夜拖尸的话,就好好抱着他。

“像我抱你那样,”沈轻拍了下他哥的屁股:“搂着我。”

“你放我下来,”江箫跟他谈条件:“我就搂着你。”

“不。”

“或者我背你也行。”

“不。”

“我不喜欢被人背。”

“不。”

“我要扒你裤子了。”

“雪夜拖尸。”

“操!”江箫骂了一声。

沈轻没理他。

等了一会儿,江箫又开始跟人服软:“沈轻,我会压坏你的,我真不喜欢让人背。”

“为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让人背着走算是怎么回事儿?”

“你在内涵我?”

一阵冷风吹来,直扑面门,江箫脑袋被刺得一阵眩晕,脑子里突然一团浆糊,意识渐消,一个不注意,身体朝边上猛地倾斜了下。

“哥!”沈轻赶忙扶好他,又往下弯了弯腰,回头说:“别闹了,趴好。”

“不要。”江箫嘴硬着,但还是屈服地趴回了沈轻的肩上,然后紧了紧帽子,埋脸搂着他的脖子,闭眼歇息。

冬夜凛冽,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片,化作不起眼的白色小刀,削过露在衣服外的皮肤。

冻僵的手指绷着劲儿,拖着身上人的膝窝,面庞被冷刀一下下割着,沈轻看路的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睫毛也结了冰,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被大风瞬间卷走,连形成白雾的机会都没有。

沈轻半眯着眼盯路,听靴底踩下的积雪咯吱咯吱,稳稳地背着他哥往前走。

他哥最近消减的不轻,比他还瘦,他背着他哥,只感觉在背一副已经虚脱掉的骨架。

沈轻紧蹙着眉,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哥后来一顿也不少吃,还会一直在掉重,他记起开学那天,他架着他哥上楼,这人当时压得他连架都快架不住,现在却轻得这么厉害。

“沈轻。”江箫在他背后忽然张了口。

游离在外的思绪被拉回,沈轻“嗯”了声。

“我是你哥,”江箫说:“哥哥背弟弟,天经地义。”

“哦。”沈轻敷衍着。

“路不好走,放我下来吧。”

“滚。”

“行了,差不多得了,”江箫拍拍他的肩:“哪有弟弟背哥哥走的?”

“老公背老婆走,”沈轻说:“老婆老实趴好。”

“你又在放屁。”

“我又要拧你屁股了。”

江箫一噎,低头老实趴回去,小声嚷了句“烦人”。

沈轻看在他哥脑子快被烧傻了的份儿上,没理。

夜路很长,没有尽头似的,沈轻鞋里也进了雪,化成冷水,阴湿冰凉,冻的脚指头间断着抽筋。他哥趴在他背上睡觉,他怕滑倒没敢快步走。

走路,不停,呼吸愈加急促,心跳愈加剧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轻终于看到东区医院在暗夜里亮着大红十字标,他松了口气,背着人上台阶,跺了两下沾满雪的脚,带他哥就往楼里走。

“沈轻。”江箫趴在人背上,忽然又开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沈轻边背着人去找挂号处,边敷衍着:“一会儿进了科室就把你放下来。”

“沈轻,我爸都没背过我,”江箫搂着他蹭了蹭,声音很小:“你是第一个。”

奔在走廊里急促的步子一顿,沈轻回头瞧了眼他哥。

他哥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不背我,他也不抱我,他送你上学,他不送我去上学,”江箫迷糊地咕哝着,手指抠了抠他的肩膀,问着:“你猜猜,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轻盯着江箫,顿了顿,说了句“不知道”,然后挨头碰了碰他哥的脑门,两个人都是凉飕飕的。

“你过来,”江箫朝他勾勾手指,压声说:“我告诉你。”

沈轻看了他哥一眼,附耳凑过去:“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因为,”江箫揪扯住他的耳朵,告状似的用气音讲:“你、是、傻、逼。”

沈轻:“……”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明天的可能会被嗦(同音)

我下本书一定要写清汤寡水的!

比白水面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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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网.审一关就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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