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抽噎:“奴婢刚刚肚子疼,想让姐姐送我回房,结果玉公子说他也肚子疼……呜呜,把姐姐支走了,然后他就过来摸我,说是要问大人要了我……奴家自然不肯,他便把我推倒在地,要非礼我……”
我满头黑线,简直被冤枉的不知东西南北。我太低估这姑娘颠倒是非的能力了,她要一开口,好人都成恶狗。
原本楼下掌灯的下人也过来了,凑在廊柱下低低说话,看着我都一脸嫌弃。
“这什么人,连首辅府的丫鬟都不放过。”
“流氓,登徒子,我呸。”
“恶心至极,应该直接让大人押到官府。”
“唉,回春姑娘真可怜,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她清白都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扭头就对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吼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一个人拧巴着脖子:“你欺负回春姑娘,我们是没看见,可是大人看见了呀。”
“就是,回春姑娘多可怜啊。”
我被气的眼睛发红,冤枉的肝疼。
突然,砰的一声,慕云城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瓷片四溅,世界突然寂静。
他低垂着眼睑,一字一句的吩咐,“郑末,你看着,谁在多嘴,就给二十板子撵出去。”
他又看了我一眼,让人给我拿了把椅子,“现在,你是客人了,好好把刚刚的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咽下喉头那口气,“还能怎么回事,我刚刚就说了,回春说她喜欢我,然后就扑倒我。现在又信口雌黄,说我非礼她。我什么都没做好吗?”
回春大叫,眼睛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气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边缘样的,明明是玉公子,玉公子说他喜欢我,要与我定下终身,不信你看这个,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嗖”的一声,双手奉上一把湘妃明竹折水扇,扇长二寸,银色绢丝铺面,十二支竹签妥帖压合着,边缘镶嵌了一层头发粗细的海浪云纹。不是我唱曲时在手中摇晃的那把,又是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