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见她脸红,匆忙挂在了腰带上,竟然没想到,她当时就有布局,往我身上压不仅仅是为了泼我脏水,也是拿这信物。
慕云城将折扇拿过,左右看了看,声音如夏日脆玉,“赵,唔,玉公子,这扇子是你的东西吗?”
“是。”
“那你可曾把这东西送给过回春。”
“不曾。”
慕云城将扇子在手心敲了敲,“那扇子怎么就跑去了回春手里?如果我没记错,我刚见你,你身上并无佩扇,想来应该是放在怀里或袖中贴身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主动送给回春,她又怎么能拿的到呢?”
他这一问,倒是将我问住了,我能说我是为了唱那么一句酸诗,才从袖子里取出来应景吗?可是那句酸诗听起来确实有撩拨回春的嫌疑,一说出来只怕,我更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了。
“我,”我结巴半晌,正觉得百口莫辩,焦急不已,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走廊尽头传过来,一截嫩黄色裙摆如同莲瓣,分分合合,飘然而来。
我喜极而泣,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证明我请白的人了,指着远处过来的绛雪道:“对了,对了,绛雪姑娘在,绛雪姑娘知道我并没有给回春送折扇,而且回春她撒谎,明明是她支走绛雪,来,来色诱我。”
听到色诱这个词,慕云城似乎有些不屑,等绛雪跑近了,才让人问她事情原委。
绛雪应该没想到,一盏茶前,我与回春都是肚子疼,一盏茶后,我们俩都在说对方非礼自己。一时,她眼睛瞪的老大。
慕云城转过脸,冰凿玉砌的轮廓在烛光下打上了一层浮影,更显不食人间烟火。
“绛雪,你说。”
绛雪被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威震,喏喏开口,“奴婢,奴婢只是去取药,并不知道后情。”
“取药?为何取药?”
“回春说她肚子疼,玉公子肚子也疼,奴婢就回房取药了。”
慕云城转过头来问我:“怎么就这么刚好,回春肚子疼,你也肚子疼?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我和绛雪并列站在一起,立即辩解:“回春姑娘说她肚子疼,要我送她回房,且拉住我不放,我只能找个幌子,不信你问绛雪,回春是不是抱着我要我送她回房。”
慕云城瞥向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