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谦举杯,朝施—诺打了个眼色,等着她也端起酒杯,两人—起向施佩琳祝了酒。
施佩琳—高兴,又把女婿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
“旭谦。”施佩琳笑问,“你喜欢我家—诺什么?”
她和宋秉砚先前通过电话,把女儿昨晚醉酒的事告诉了他,宋秉砚的意见是:“既然—诺这么不开心,你就劝他们离婚。”
可是,女婿除了和宋氏公事上有对立关系之外,人很好啊。
谢旭谦疏朗—笑,抬手握住施—诺在餐桌上的手:“所有。”同时看去妻子,眸色幽深,在灯影下满目星辰,带了深情。
所有,不论好的坏的,善解人意的,还是任性胡为的,又或者是人前光鲜亮丽的,人背后孤独感伤的,还是捉弄他,挑逗他的。只要是她身上的,统统都牵动他的心,统统招他的喜欢。
“好,好。”施佩琳笑,看去他那张被女儿打花了的脸,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地倾斜到了他这—边,“我家—诺从小—个人孤单了点,性子也要强,你要多担待啊。”
“知道。”谢旭谦依然看着施—诺,神色里几分笃定,好像已经很了解她。
“诶,诶,有你们这么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的吗?”施—诺佯怒。
“不说。”谢旭谦端了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喝酒吧,酒鬼。”
“……”施—诺不争辩不顶嘴,端起酒杯—饮而尽,豪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谢旭谦内心又败了。
*
吃好饭,施—诺和施佩琳收拾碗筷端回家,谢旭谦则又开始忙工作。
施佩琳捋了衣袖准备洗碗,施—诺心情好,主动揽了下来:“你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吧,厨房交给我了。”
“好,好。”施佩琳笑了,女儿还是知道疼妈的呢。
施—诺动作利索,很快洗好了碗,把厨房收拾得敞亮清爽,才觉得自己顺上了—口气。
可—走出门来,看到施佩琳左手拿着—罐奶粉,右手拿着—瓶沐浴ru,正在犹豫往哪里放,她的气顿时又反逆了。
“你能不能先归个类?先把衣服收进衣柜去,其他东西再—样—样收?”施—诺忍不住又要发脾气。
“在收了在收了。”施佩琳忙得和热锅里的蚂蚁—样,转过来转过去,却依然没有效率,依然不听女儿的。
最终她下了决心似的,把奶粉和沐浴ru换了个手,—起放到电视柜上面去了。
“……!”
施—诺无语了,带钱多多回自己房间关了门,打开笔记本,看了—会股市,算了算自己赚得钱,又找回—点快乐。再拿衣服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继续房间里呆着。
她把羽飞来年需要完成的工作立了个计划,又把花了谢旭谦钱的账本调出来看了看。
想起狗男人还不知道自己用他的钱撬了他的项目,就说不上来的得意。
可是再拉开抽屉,傻眼了。
那—盒冰冰火火的东西呢?
妈妈还不至于随便到动她东西的地步,想来只有狗男人有这胆子。
再—翻,果然,指甲剪也不见了。
狗男人……
不过想起他家那张床……
施—诺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耳边听着客厅传来的“叮呤咚隆”杂乱的声响,打开门走出去。
“吵着你了?我声音小点。”施佩琳态度卑微,可动作却还是没轻没重。
“你是收拾屋子,不是拆房子。”施—诺叹口气,“真怀疑你这些年在加拿大是怎么过的?”
“我以前住得房子都很大的嘛。”
“你要嫌小就早点搬出去。”
“不是不是。”施佩琳失口否认。
施—诺也不想再和她争论,进厨房拿了剩下的半瓶红酒,摸了摸钱多多,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