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谢旭谦唇角弯起,双手按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把她表情尽收眼底。
“我看我老婆怎么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他趴低一点,捋过她的长卷发,捏到她小巧的耳垂,冰凉凉的,勾动他的怜爱。
“痒。”施一诺别了下脑袋,伸手出来推开他。
谢旭谦便由着她推开,只把手指背抚上她的额头,沿着她的发际线一笔一笔划过去。
栗色的长卷发铺展在耳边,有些散落在施一诺的脖颈里,谢旭谦帮她捋开理顺。
施一诺睡衣的领口有些大,露出的雪肌微凉,锁骨里隐隐泛出粉红的曲线,像在一片雪地里晕染开的红梅,精致漂亮。
谢旭谦覆下身轻吻她,克制的,很禁欲。
施一诺感觉到了,那吻就像湿濡的羽毛轻抚,一点热情也没有。
她咬了下唇,心情忽然有点丧,这在一起才多久,男人就对自己没兴趣了?
正想推开他,就听见谢旭谦闷哼着问:“你大姨妈哪天走?”
哦——
原来他在克制这个。
“半个月。”施一诺偷笑,心情转而飞扬。
谢旭谦抬眸,半身侧躺进床上,只手撑了脑袋,另只手捏了捏妻子的鼻子:“说谎话可是会长长鼻子的。”
“哈,老公公,那是多少年前的童话故事啦?”施一诺笑着,反手去捏他的鼻子:“你鼻梁这么高,是不是小时候谎话说多了长起来的?”
谢旭谦眸一垂,没想到一个玩笑又暴露年龄了,又被取笑了。
他咬进她唇里,不好好办一顿是不行了。
*
施一诺起床后,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是谢旭谦御墅临枫的保姆王姨。
“谢太太,早上好。”王姨朝施一诺笑着问好。
“好。”施一诺点点头,不太习惯。
王姨看着有40多岁,本分,勤快,一大早就来了,早饭做好了,卫生间的衣服也全都塞进洗衣机,在洗了。
施一诺看着衣篓空空,所有旅游带回来的里里外外要洗的衣服都不见了,不由得脸上一阵燥热,羞耻心又上来了。
她把谢旭谦拉进卫生间,蹙着眉心,低声与他抗议:“你喜欢用保姆,不表示我也喜欢。我不喜欢别人洗我的衣服,而且有些衣服贴身的,要手洗,不是一起塞进洗衣机就可以的。”
谢旭谦挑眉,眸光流转地把妻子望了望,有一种她在和他偷着说秘密的感觉。
他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我坦白,洗衣机里的衣服的确都是王姨洗的。不过,你的小布头都是我洗的。”说着,弧度拉深,面上又戏谑又认真,“不用谢,我也只是顺便,因为我的贴身衣物也从来不喜欢让别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