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几人都走了。”
原本在榻上鼾声如雷的钱二爷片刻后便动作起来,从榻上轻松翻身而起,不发出丝毫声息便越窗而出,将四周查看一遍后又跃入,全然不复灌了一整坛子陈酒又吐满地的昏沉模样。
“可惜了那一坛子酒。”钱二爷言语中像是遗憾甚大,“在镇上可喝不到哟。”
从窗口跃入的钱二爷感慨完,没走两步又是一个踉跄,随后低声叫骂到:
“这烟雨楼地面儿也不知道咋修的,怎个高高低低不平成这样,也不掏点银子出来糊弄下,害得老子差点儿摔个跟头。”说罢便东倒西歪往床榻便走去,途中有三五次都险些跌倒,被魏长磐堪堪拉住。
“比不得当年了。”待到钱二爷扑倒到榻上后闷着床被说了句,随后呼噜渐起,又戛然而止。
“差点忘了正事。”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扑腾起来面对魏长磐,勉强张开眼皮对后者说道,“你小子方才喝酒时未曾听得师父与那烟雨楼楼主的诸多言语,师父这会儿给你说道说道。”
聚音成线的法门,在大尧江湖上流传甚广,言及不便宣扬之事时效用极大,只是输在修行不易,若是没有武道四层楼境界底子,想要修成那也是天方夜谭。
“那余楼主挑明了,但凡张家枪肯出手相助,老头子帮着拖住松峰山一名六层楼武夫,到时候松峰山就是未来张家枪山门所在,其余事物予取予求,事后松峰山也就是未来张家枪发扬光大的垫脚石。”
见魏长磐欲言又止的势头,钱二爷又是从鼻子里哼了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拖住六层楼武夫说得轻巧,咱们老头子这会儿到底上了岁数,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不测,老子到了地底下哪有脸见人?不对,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