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可有证据?”俞观潮强作镇定开口道,“愚弟是本门主这个当哥哥的亲眼看着长大成人的,虽说平日里行事言语都鲁莽了些,可秉性不坏又是识大体的,其中可有误会?不是本门主自作聪明,只是唯恐又小人从中作梗构陷阿弟....”
“松峰山内山同门算上在下共十四人,皆亲眼目睹令弟拦路。原本是十五人,只是何师兄身死,我这师弟却还想着如何包庇凶手。”卢子赣自嘲道,“如此也好,既然游鱼门早已与烟雨楼余孽勾结在一处....”
“卸磨杀驴而已,还怕找不出由头来诬我们?”俞观海厉声喝道,“你小子敢来游鱼门,就不怕自个儿出不去么?”
作为门派重地的所在,周氏武馆旧址的这片所在早便被俞观潮营建成了另一番模样,隐藏于暗处的死士不必说,光是请动两位在江州境内精通机括之道的高人秘密将整座宅院内里改建便花去了几千两真金白银。未雨绸缪的俞观潮原本构想,若是在这渔鄞郡内他们游鱼门,终落得了与烟雨楼一般的下场,凭籍这些暗藏机括死士未尝没有绝境反击扭转乾坤的机会。
只是未曾想还未曾与海沙帮分出个胜负高下来,松峰山就要先来置他们游鱼门于死地么....
“你游鱼门倾全门之力杀得子赣一人,松峰山千百人可杀得?”
杯中那一两叶一两金的龙溪春茶已凉,色香味全无,他说罢便举杯满饮,而后也不去在意身前俞观海的杀意腾腾,饶有兴致地摆弄那只小巧瓷杯。
“老子不在乎他娘的松峰山来多少人,你今儿个既然来了,老子绝没有就这般轻易放你走出去的道理!”
俞观海面目狰狞缓缓拔刀出鞘,这柄刀是他成人是阿哥送他的刀,这松峰山内山弟子的脑袋,想必也经不起这把削铁如泥好刀砍第二下。
卢子赣不动声色,摆弄瓷杯依旧。
俞观海神色挣扎面露苦痛之色。
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