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离了他的唇,在他的眼神下将所有的情绪转化为垂眸间的羞赧,随后伏在他的胸前,轻阖着眼,听着他的心跳声。
静静相依良久,气息终得平复。
琰华的目光落在她松松挽就的青丝上,有浅淡的光泽落在眼底,有揉碎了的纷杂情绪正在渐渐积聚,低然的语调里有些奇怪:“你、吃酒了?”
繁漪用左手去执他的手,试了两次,无法使上力,“没有。”扬起的笑意像是树荫下遮不住的光线,斑驳错乱,似细细沉吟一声,“瞧你瞧醉了。”
琰华感觉到她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与她十指紧扣,轻笑道:“如何忽然贫嘴起来。”
她支起身来望了他一眼,笑意盈盈似月下花枝出尘悠然,默默想着,既然终是得不到的,就让她由着性子任性一回吧!
“醉了,胡言乱语呢!”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琰华失笑道:“傻气。”
他的右手与她紧紧扣着,渐渐温热了她冰冷的手,是温暖有力的。
繁漪有些失神的想着,他此刻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与自己如此亲近,是将她视作未来妻子的平静,还是被强迫的反感?
想来如父亲那样钟爱母亲的男子,都可以有三妻四妾,与她们生儿育女,一样没有感情。
所以,应该,是没有厌恶的吧?
“你考期将近,功课越发多,往后便不要分了心思来照顾我了。好好用功,也别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记住先生讲的东西。”
窗外月色清幽,琰华轻轻拥着她,望着窗纱上梅枝摇曳的影儿,轻应道:“好,我知道。”微微一默,“你若想见我,随时可过来。不会扰了我的。”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