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回头看了眼晴云,含了浅浅笑意道:“倒是晴云丫头这样细心,可亏得是她了,否则今日可要叫我这糊涂人冤了大哥大嫂了。”
晴云温温一笑,福身道:“奴婢不过听我们奶奶差遣做事而已,担不得二奶奶一声谢。”
女人的通病,尤其是寻常没有好东西佩戴的女人,一旦得了稀罕珍贵的,哪怕不能让那物件真正的见光,便忍不住要拿出来戴一戴过过瘾。
乌云将天地遮蔽的漆黑一片,明明是日头高升的时刻却仿佛深夜一般。
只听密密匝匝的雨滴自远处迅速席卷而来,铺天盖地,激烈地冲刷着花树,嗒嗒的,热闹非凡,带来一阵阵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知了的叫声变得拖拉粗哑,似钝器慢慢磋磨着心肺。
王氏摸了摸手腕,不曾想自己竟是早已经暴露了。
她虽不懂深宅大院里的算计有多深,可也粗粗猜测道一些,他们就这样看着、等着,原不过是想看她还要咬出谁来,好推断出背后之人而已!
完了!
全完了!
她失败了,她的丈夫和孩子,怕也保不住了!
她想去求一求那人,可她不敢抬头,就怕最后一点活的希望也被自己斩断。
琰华抬手拨弄了一下小桌上的一盆平阴玫瑰,紫红的花色衬得妻子搁在一旁的纤长素手粉嫩可爱,柔靡的香味缓缓萦绕,让她柔婉的容色带了几分妩媚的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