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达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曲江也不好过分矫情,缓和了脸色,问道:“汤大人可是有事?”
汤达连忙拱手,说道:“此次和清韵斋商谈无果,下官甚是惭愧。”
“哦,既然是商谈,那就不是一定成功的。”曲江不置可否。
汤达见曲江没顺着他的意思往深入里谈,只得再问道:“适才在清韵斋,曲大人似乎对夏姑娘拿走的那份文件甚感遗憾,不知文件中写的是什么?”
“那个啊?”曲江有些怅然,“夏姑娘建议,以后凡大梁朝境内产出的轴承,无论关造还是民间制作,都使用统一标准,以增加轴承的通用性。文书中有夏姑娘举例的轴承简单表示方式。”
“哦。”汤达答应一声,心中却非常诧异。这不是挺简单挺明白的事儿吗?曲江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可他这份怅然是哪儿来的?
“大人既然已经看过文书,知道了夏姑娘的提议,文书在不在手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这位夏姑娘要求甚严,朝廷不付银子,连这个提议也不准朝廷使用?”汤达继续问道,心中却甚是不屑。
如果真如他的猜想,夏氏可就太过蛮横霸道了。若她和寻常商贾百姓这样也就罢了,她终究是朝廷命官之女,又掌管了盈利颇丰的玻璃生意,寻常人家惹不起她。
可她面对朝廷时也这样,那就真的是不知死活了。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夏珂,也不过只有一颗脑袋,哪里经得住朝廷去砍?
曲江见汤达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又是满脸的鄙夷,生怕他把事情搞砸了,便也给他交代了实底:“夏姑娘大才,光是她这份提议,对朝廷以后使用轴承就极有便利。但这份文书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
“啊?还有什么?”汤达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