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看了看街上,如今已是年底,街上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他们这几辆马车停在路上,汤达一身五品官服,站在马车旁着实惹眼。
“汤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街上人来人往,天气又甚是寒冷,不是说话的地方。同来的那两个工匠,他们也知道文书中另外还有的价值,你回去找他们一问便知。”
汤达没等回去再问,他坐回马车,直接把那两个工匠叫过去,在回户部的路上,就把那几张纸上的关键内容来来回回问了好几遍。
怕他自己说不清楚,他也没让工匠回工部,而是带着他们去见刘务。
“没谈下来?!”刘务一听就有点火大。难不成夏氏女还真打算要一万两银子?狮子大开口了吧?若是朝廷把这事儿拖上一两年,两年之后,她那什么轴承很可能会被别的工匠偷艺仿制。那时,她连半分银子也拿不到!
汤达没敢吱声。
刘牧压着火气,继续问道:“将作监呢?是什么人去的?他们可拿到了清韵斋附送的文书?”
汤达这才等到他开口的机会:“我们谈事的时候,曲大人要到了那份文书,但事情没谈成,夏氏女又把文书收回去了。”
刘务问道:“这么说,曲大人已经把文书通读了一遍?”曲江虽然掌管将作监,但他也是读书人出身,几页纸而已,只要通读一遍,主要内容还是能记下来的。
但汤达的回答却支支吾吾:“是,曲大人看过了,但是……”
刘务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汤达没把这事儿办妥,他本就心里不痛快,不知道该怎么向皇帝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