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樊军这才意识到情况已经完全失控,面前的小可怜发生了质变,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屠宰场里那些随时准备上案板的猪羊。
“从我给我媳妇买药开始,在你那儿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七十一万八千四,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肾居然只值二十万,喏你看看,每笔帐我全记录的清清楚楚。”
黄卓从怀里摸出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抻到樊军的眼前。
这些东西全是徐小娴写下来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欠自己的男人多少,同时也是强迫她戒掉的动力,这可惜她再也不会记录了。
“小黄,你听我解释,当初卖给你药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但我没强迫你任何吧,你老婆戒不掉又不怪我,你不能把这些事儿全都算在我头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我把钱全还给你,行么?”
樊军语调飞快的念叨,此刻的他,和刚刚进门时候那个跋扈嚣张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一万块钱一刀,不过分吧?”
黄卓仿若没听见他说话,继续沉声开口。
“不不要,你这样是违法的,小黄你还年轻,女人没了可以随便找,只要你今天放过我,往后咱俩就是结拜兄弟,实在不行,我认你当干爹都可以!”
樊军语无伦次的恳求起来。
人和动物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越是咆哮嘶吼的,内心其实越懦弱,尤其是樊军这类恶贯满盈的渣子,胆量跟他的恶行往往成反比。
“先从脸开始吧,我媳妇说过,你的长相特别遭人烦。”
黄卓自说自话的围着樊军转了一圈,接着左手揪住他的衣裳,右手紧握卡簧,照着他的额头“嗤”的就是一刀。
“啊呀,救命啊”
浸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樊军疼的吱哇乱叫。
“一万了,两万!三万!四万!”
黄卓不为所动,手起刀落,冲着他的面孔连续又是几下,全然无视对方的血液喷溅到他的脸上。
而此刻,包厢门外,猪王佝偻着腰杆倚靠墙壁。
听着屋内的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子立时间铺面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