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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生魂灭,厉鬼生(1 / 2)

江杼自打离开林家起,嘴角的笑容就没降下过。

他打心底不赞同林邈的猜测,凤锶离开寂灭山至今,满打满算两千一十六年,而江思缘二百零一岁,这时间完全对不上。

道林寒是凤垣与栾彤的孩子,他还信几分。凤氏一族孕期绵长,早产个四五年并非稀罕事。

可若早产两百年,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杼想亲眼看一看江思缘,走到红鸾宗山脚下,又生出了迟疑。

倘若他这孩子真如传言那般,是个食人金丹的恶鬼,他该如何是好。

孩子大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何况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责两百年,这突然出面,那孩子肯定接受不了。

红鸾宗内。

温郁饶有兴趣地看着护山镜。镜中正是在山脚下走来走去,摇摆不定的江杼。

“他来作甚?”凤锶感应到一阵强大的气息在山脚下停滞,便来护山镜一探究竟。

见是躲了她两百年的江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听闻林邈多次拜访江杼,江杼此番前来,应是为了林寒的事。”温郁道,“要我将他赶走吗?”

江杼行为举止颇为诡异,凤锶观察了片刻,勾唇笑了:“放他上来,看他意欲何为。”

“好。”温郁神色微敛,嘴唇抿成一道直线,手掌一抬,打开护山大阵。

站在山脚下还未做好上山准备的江杼,心情不可谓不尴尬。

山上的人已然知晓他到来,此时不上山都不行。

踏入千丝殿,江杼一眼便看见殿内一袭红衣的女子。

她脸上覆着金色面具,身上熟稔的气息,让他沉寂多年的心渐渐酸楚起来。

“许久不见。”江杼道。

凤锶看着他,并未说话。

江杼目如朗星,眉若水墨,仪态潇洒却不风流,一言一行都透着文人墨客的矜持和儒雅。

他身为思道殿殿主,本该不苟言笑,令人敬畏,此刻面对一言不发的凤锶,竟有些无所适从。

“你,这些年可还安好?”

“江殿主此番亲至,想必不是为了向吾问好。”凤锶走下台阶,手踝处的红铃叮咚作响。

“寒暄的话便不必说了,不妨开门见山,直述来意。”

“我的确为一事而来。”江杼之前便决定找个由头来红鸾宗寻林寒,如今歪打正着正好借询问林寒下落一事,来探探虚实。

如若江思缘当真是凤锶的孩子,那他有九成把握江思缘是他的骨血。

“我门中弟子失踪,有目击者称,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贵派的思过崖。”

“目击者?”凤锶反复品味这三个字,似是想到了谁。

“一个夺舍他人身体的孤魂野鬼,江殿主也能信其所言?”

江杼叹道:“孤魂野鬼的话我自不会信,但此人不是别人,是摔落思过崖的林寒本人。”

“方才在林家,林寒说清了事情经过。他在思过崖不慎摔落,与他人无关。我此番前来只为带回他的躯壳。”

江杼没有指明林寒是被江思缘打落悬崖,已经表明他此行的目的。

他只要带回林寒的尸身,没有追责江思缘的意图。

“他说自己不慎摔落?”凤锶早前便想到那名少女|体内寄居的魂魄是林寒,几日前让温郁动手,他竟将人放走。

凤锶瞥向身后的温郁。

温郁苦笑,心里也颇为无奈,一个让他杀,一个让他护,大的小的他都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江殿主便去寻吧。”

江杼杵在原地不动,“听闻贵派大弟子江思缘那几日也在思过崖修炼。或许她看见了林寒摔落的位置,可否让她带路,也能省不少时间。”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凤锶紧盯着江杼,手指轻抬,拂过耳鬓的碎发。

“殿主来的不是时候,缘儿正闭关突破元婴境,无法给你带路。”

闭关了?江杼暗自皱眉,他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早些时候来,说不准能见一见那孩子。

江杼的神色变化十分微妙,但却没有逃过凤锶的眼睛。

这世间她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陪伴了她千年的温郁,而是两百年不见依然能让她一眼看穿的江杼。

“江殿主其实是想见缘儿吧?”

江杼眼帘一颤,看向笑得风情万种的凤锶。

他十六岁随师尊上寂灭山,一眼便喜欢上了凤锶,后被凤锶看穿,受尽调戏。

等他再也收不回心时,却得知凤锶是寂灭山情|欲凤王凤垣的未婚妻。

少年心事落空,心灰意冷了一阵子。

随师尊离开寂灭山后,他便鲜少再去想寂灭山里的事情,心如止水了一千多年。

谁能想到,凤锶逃出寂灭山,摇身一变,成了合欢宗弟子,还用情凤的天赋蛊惑他泄|了元阳。

之后便听闻凤锶杀了合欢宗宗主,改合欢为红鸾。

他一直躲着凤锶,便是怕再看见她,怕自己自甘堕落心甘情愿被其蛊惑。

“为何想看缘儿?”凤锶走近,呼吸几乎落在他的下巴上。

江杼腰背僵直地挺着,古井无波地板着俊秀清雅的脸。

“江思缘与我同姓……”

“那又如何?”

“她……”是我的孩儿吗?江杼用眼神询问凤锶,眼底的期待如同他年少,怀着炽热又纯粹的心来找她时。

凤锶怔了怔,伸手按住突然作痛的太阳穴,脸上的笑容散了不少,低声吩咐温郁:“带殿主去思过崖。”

“师姐。”温郁见她又犯头痛,面露担忧,“你没事吧?”

凤锶的手背爬上一层青色脉络,她放下手,飘逸的长袖自然垂下,挡住了可怖的手指。

“吾小憩片刻,莫让他人打扰。”说完,凤锶的身影消失在千丝殿之内。

江杼看着凤锶消失的地方,掩眸问道:“她身体不好么?”

温郁像是没听见一般,神色温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江殿主,请随我来。”

……

林寒在演武阵里待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林邈放了出来。

林邈拿着从江杼手里得到的纳戒,一脸沉重。

思过崖下妖兽遍布,林寒的尸身恐怕在落崖之日,便成了妖兽的口粮。能寻到这纳戒,已是费了江杼不少功夫。

见林寒进来,林邈将纳戒递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寒儿,待你修炼至化神,拥有化外分|身,便可变化出自身模样。唉,只是这化神之境犹如关山阻碍,没有千百年时间,无法到达。总之,你先安心修炼,为父会尽力去寻找重塑肉|身的办法。”

林寒接过纳戒,他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晃神。

林晗是废灵根,无法修炼,也许终生都无法化神。

这一点林邈哪里会想不到,注意到林寒身上的灵力,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这才不到一年时间,你是如何筑基的?”

林寒的资质出类拔萃,从练气到筑基也用了七年时间。如今以林晗的废灵根之体,竟在半年之内筑基!

莫非是在剑塔内有所奇遇,若是如此,多去几次剑塔又有何妨。

江思缘用自身灵力帮他筑基之事不能说,林寒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转移话题道:“父亲,我想出去历练。天下之大,总能找到适合我修炼的功法。”

林寒对筑基之事讳莫如深,林邈不欲勉强,想到他这半年是在江思缘手中熬过来的,心中更加不忍。

“你身上的伤需要修养一阵子,历练的事,等伤好了,我自会给你安排。”

被林家人跟随保护的历练并非林寒所求。

他先前因江思缘的事与林邈起了争执,现如今提出独自历练,只怕林邈会为了防他去找江思缘,而不让他出门。

“多谢父亲。”

在上品灵药的医治下,林寒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加上温郁并没有下杀手,体内未留有暗伤。除了右臂难以活动,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他在剑塔做的人偶,自出了剑塔便不翼而飞,想重新做一个日后送给江思缘。

左手攥了半天刻刀,却连第一刀都刻不准。

在寒儿眼中,为师这里是这样的吗?

林寒看着木偶平坦的躯干,一晃神割到右手,血珠从指腹渗出,迅速染红木料。

耳边的长发被微风吹起,林寒警惕地抬起眼帘,视线扫过紧闭的门窗,手掌一翻,握住了惊鸿笔。

“何人不请自来?”

房内腾起一阵黑雾,一袭黑袍的男子出现在黑雾中。

他剑眉凤目,头发不扎不束,眼尾勾着绯红之色,眼若寒星,深邃锐利的目光在林寒脸上来回打量。

对方的容貌给林寒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那双勾着红痕的凤眼。

视线下移,男人布满青色脉络的手指异常骇人。手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中指上却戴着一颗巨大的血红色纳戒,璀璨的宝石中央盛开着金色彼岸花,丝丝缕缕的金光逸散而出。

他曾在古籍上看到过,金色彼岸花是寂灭山凤氏一族的标识。

凤氏一族在几千年前便分化成两大派系——情|欲凤凰和不死凤凰。他们因太过强大,不容于世,每两千年才能诞下一名幼凤。为了延续子嗣,凤氏一族自困一隅,相杀相食。

“你是凤锶与孤的孩子。”沙哑的嗓音携着天生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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