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绪走到大牢边,隐隐听到大牢里传出歌声,他立足听了一会儿,问:“谁在唱歌?”
狱吏说:“新来的犯人,叫耶律国留。”
耶律隆绪说:“他还有心思唱歌,唱的什么歌?”
狱吏说:“听不清,据说是他自己写的,叫什么兔赋。”
耶律隆绪说:“兔死狐悲,看来他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狱吏说:“这个人与别人不一样,别的人进了大牢都哭得凄凄惨惨的,只有他泰泰然然,还说什么终于到家了,疯疯癫癫的,像脑壳被什么东西砸了似的。”
耶律隆绪喝道:“啰啰嗦嗦说什么,快把牢门打开。”
狱吏看了一眼耶律隆绪,说:“皇上要审问犯人?”
耶律隆绪瞪了狱吏一眼,狱吏再不敢询问,忙上前打开牢门。
耶律隆绪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
狱吏左右看了看,说:“皇上,侍卫没来,微臣还是~~~”
耶律隆绪不耐烦道:“让你走开,你就走开,你想抗旨不成?”
狱吏见皇上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便转身离开了。
耶律隆绪走进牢里,耶律国留,萧恒德见了,惊喜万分,忙上前跪下。
耶律隆绪说:“起来吧。”
二人跪在地上不动,耶律国留说:“臣不敢起来。”
耶律隆绪说:“你有什么不敢的?人,你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耶律国留说:“都是臣的错,臣该死。”
耶律隆绪说:“你是该死,你满腹的文章都读到哪里去了?”
耶律国留说:“臣一时糊涂,太鲁莽冲动。”
萧恒德说:“不,是那奴才该死。”
耶律隆绪说:“你别说话,酿成这样的后果,就是你造成的。新婚之夜,不好好陪公主,却跑出去shā • rén,罪不可恕。”
耶律国留忙说:“不,萧恒德没有shā • rén,人是我杀的,他只是来报了一个信。”
萧恒德说:“shā • rén也有我一份,那奴才武艺高强,我帮助国留才杀了他。”
耶律隆绪上前猛踹了萧恒德一脚,说:“你很有能耐,是不是?朕跟你说,这事不是你,还闹不到这个地步,洞房之夜,抛开公主,跑出去报信,挑拨离间,火上浇油,这祸就是你惹的,你这不是帮耶律国留,是害他,如果耶律国留有什么不测,你就是谋杀犯。到现在,你还逞英雄,你有什么脸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