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冯保,谈及言官同样是闻之色变,他依稀记得十年前高拱联合六科廊言官弹劾他的情景,若非高拱性格刚烈给李太后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慌,那场斗争孰胜孰败还未可知。
然而,此时此刻朱翊镠给他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冯保不由得暗自感慨,心想:“上次的弹劾难道忘了?当时六科只有礼部一科给事中出面,这次好像六科一道,看来还得有必要向李太后禀报啊。”
“伴伴。”朱翊镠忽然喊了一声。
“潞王爷。”冯保应道。
朱翊镠喃喃地道:“也不知六科给事中弹劾选取的角度合不合适,言辞犀利不犀利,若有可能,你去指导指导他们吧。”
“……”冯保一愣,眨巴着眼睛问,“潞王爷的意思是,怕他们弹劾选取的角度不合适言辞不犀利?”
“嗯。”朱翊镠点头。
“……”冯保无语,不解地道,“潞王爷,人家听到言官弹劾,都巴不得越温柔越好,可你……”
可朱翊镠不管,抬手道:“伴伴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冯保犹豫一下,说道:“那奴婢先向太后娘娘请示一下。”
朱翊镠当然不同意:“不必了,别又惹得娘亲伤感流泪。反正以我最近的表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冯保道:“潞王爷,您可别告诉奴婢,您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