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面的店铺大多都已打烊,只有一些驿馆、茶肆和声色场所还在营业。
袁方进了一家最为热闹的茶肆,刚要找个位置坐下,看到卢象升也在这里,而且是独自一人坐一张桌子。
他走到卢象升跟前拱手道:“年兄,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卢象升连忙起身回礼:“原来是年弟,请坐!请坐!”
袁方坐下后便问:“怎么一个人呀?”
“咳!别提了。”卢象升叹了口气,“我开春就回了宜兴,上个月接到户部的调令,这才匆匆赶来赴任。你看,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暂住客栈。我就住在二楼,这不才下来准备吃晚饭。”
袁方又问:“年兄是今天才到的吗?”
卢象升摇摇头:“已经来京城三天了,户部安排我一个主事的职位,住处却没有安排。”
“你住在客栈也不是办法呀,他们召你进京,怎么会不安排住所呢?”
卢象升愠色道:“说起这件事我就火冒三丈,他们说让我先委屈几天,等那些致仕的官员回乡后再给我住所。”
袁方劝道:“年兄不必为那些官僚体制生气,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暂时来我府上住。”
“这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我兄弟一场,年兄你现在有困难了,只是来我府上住几天而已,如果换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