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山书院一角落。
风一被两人堵着,左边一个斐元,右边一个斐然。
风一自然知道俩人身份,都是皇子他也不好贸然出手,“两位爷找属下何时?”
斐然先开口问道,也不拐弯抹角,“我大哥最近跟那个姓程的病秧子走得很近?”
要不是今天被吓到了,他们绝对不会过问大哥的事。
“嗯,主子有意接近程世子,主子在取得对方的信任。”风一一直坚信主子,从不置疑。
“知道是为了何事么?”斐元问。
风一抬手道:“主子的事请恕在下不能告知二位。”
两人见在风一油盐不进,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得不放他离开。
“二哥,敢情大哥当初从甲班到丁班是为了这个姓程的病秧子?”
“或许。”
“早知道他要去丁班忍辱负重,我就不用花那么多钱收买……唔……”
“嘘,三弟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斐然捂着斐元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另一边的斐慎有些麻烦,因今天他让有些人受气了。
本就恼火的几人在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更是火冒三丈。于是,甲班的几个刺头都来找斐慎麻烦。
“你就是斐子让?”本就知道让他们今天受了一肚子气的人是他,还在假惺惺的行先礼后兵这一套。
“正是,不知几位有何贵干?”斐慎坐在丁班的堂内,正在收拾下堂后的用具。
因为今天在训练场的事,怕彼此尴尬,程淼淼先行一步,自然不知后面书院里的事。
斐慎跟几人来到教场,因是下堂后,教场没有人,只有他们几个。
几人见他势单力薄,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为首的那名壮硕的男子叫王宽,是另外四人的头头,在甲班学业不错,拳头也硬,很多人被他欺负了也敢怒不敢言。
班里的有心人逮到机会自然是怂恿他来找茬,可见是个有勇无谋的。
“兄弟们,还等什么?揍他。”头头受不住下午的窝囊气,抬手一挥,五人蜂拥而上。
斐慎嗤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
很是不屑与他们动手,对付几个小玩意儿,何时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斐慎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有人送上门来挨打,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斐慎借着身高优势,有力的长腿一踢,头头瞬间飞出几米远,弯着腰,腚先着地。
又狠狠揍了另外几人,小弟比头头差多了,只用了三分力道就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
“还真是软脚虾。”斐慎冷哼一声。
头头刚从地上爬起,还没站稳就又被打趴下了,斐慎这还收了力的,若是他用十成十的力气,能一拳打死一头壮牛。
他只想给他们点教训,并不想取他们性命。
“不经打,没劲。”
一番尘土散尽,五人都鼻青脸肿的,只有斐慎衣裾不染半分灰尘,依旧面如冠玉,身姿卓越。
一个可以俯瞰整个教场的位置,那头站着一位身穿玄色衣裾,眼神阴蛰的男子,将教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斐慎冷眸朝阁楼那一处望去,哪还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