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
……
于敏秀挤开人群，瞪了刚替张母说话的几个人一眼：“事情没搞清楚，别在这里装什么明白人。”
她走到詹玉山和梁元身边问：“这次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娘，她今天来我们家泼了粪水，把我们的马厩弄坏，还杀了我们的猪。”詹玉山向于敏秀解释。
“天！”于敏秀惊呼。
往别人家里泼粪，这是做的什么恶心事。还杀了猪，这猪可不便宜。
刚还帮张母说话的人，这时候也都倒抽一口冷气。
“我没做过！我路都走不稳的老太婆哪来的力气做这种事！你现在就是害了我儿子不够，还想来害我！”张母矢口否认。
于敏秀看向张母，因为洗了碗还湿着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不同意道：“张姐，按年龄算你没比我大几岁。按现实看，平日里你儿子不干活，在家里躺着睡觉时，都是你挑着水去浇菜。你就腿有些瘸，年轻的时候吃了苦，背比一般人驼，看着显老，力气还是不小的。”
于敏秀这么一说，大家伙才像是反应过来：对啊，张卓的娘不也就四十五左右，不过是看着像是个六十多的老人而已。腿是瘸的，但是看她干活还是挺麻利的。
于敏秀的一番话，让张母一时无话可说，愣了一会儿，继续嚎：“那又怎么样！这只能证明我可以做到，但是村子里能做这事的人多着呢，凭什么赖在我头上。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你们就是想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梁元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看着老，脑子清醒得很，说话有理有据：“欺负你？你身子半截都埋进黄土里，就剩两口气还没进棺材。你不来招惹我，我连看你一眼都嫌沾了晦气。”
“你你你……”张母气得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
詹玉山轻抚梁元的后脖颈，安抚他的情绪，真气坏了身体才是最不值当的。
他冷冷扫了地上的张母一眼收回视线，只要梁元占上风，他就不会插手。
“让让，让让。”村长皱着眉看着挤挤攘攘的人，高声喊了一声。
众人听到村长的声音，急忙让出了位置。
村长往院子里走，身后还跟着詹家人。
夏秋芳提着灯笼带着一家人走到詹玉山身边，皱着眉问：“这是怎么了？”
梁元将事情一说，詹家人气坏了。
“张卓他娘，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夏秋芳平日里为人和善，连句重话都说不来。
而詹力强和詹玉树也不是愿意对女人说狠话的，只皱着眉，一脸怒色。
村长听完梁元的话，脸一沉：“孝忠媳妇，这是真的吗？”
这孝忠就是张卓的父亲。
张母双膝跪地，膝行到村长脚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抱住村长的腿：“村长啊，我冤枉啊。你不能看着我孤零零一个人，没人帮衬就被欺负啊。”
村长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先松开。”
这情景要是被他家那位看到了哪得了。
张母松开手，用手擤了鼻涕，往边上一甩：“村长，梁元是个外村的，他还和我儿子有仇，他今天就是来冤枉我，你可不能帮着外人啊。”
村长听张母说完，看向詹玉山和梁元：“你们说这事是她做的，可有证据？”
“自然。”梁元冷声道，“没证据我今天就不会等到村长来了。”
他会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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