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詹玉山从小受的教育加上他从军的经历,对女人、老人、小孩都会多几分忍让,所以他只是抱着梁元避开,并没有出手。
可是这老妇人一击不中,又想冲上来,詹玉山还没有反应,梁元率先一脚踹在老妇人的肚子上,对方瞬间倒在了地上。
老妇人痛苦□□,想要挣扎着起来,梁元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压制住人,冷声道:“我轻易不跟老人和女人动手,除非惹毛了我。你很幸运,作为一个老女人,享受到了我的第一次动手,哦,不对,动脚。
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一些疯话,不然不知道你儿子能不能承受得住我这一脚,嗯?”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到人耳朵里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妇人哆哆嗦嗦地点头。
梁元收回自己的脚,目光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笑着问:“你们觉得这位大娘刚说得话好不好笑?”
“好笑,好笑,人的肉怎么能治病呢,是吧?”被梁元盯住的一人忙拉了拉身边人的胳膊,寻求他的肯定。
“是是是。”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梁元是在笑,笑容也很好看,可搭配上他冰冷的眼神实在是骇人。
“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我就放心了。日后也希望不会在你们的口中听到什么不该说的话。”詹玉山在梁元说完后就站到了他的身后,无声地给他支持。
敲打了下在场的人,梁元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脚牵着詹玉山的手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
回到家,梁元一脸气愤地坐下,詹玉山在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腿捏了捏。问:“有没有伤到?”
“没有。”梁元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你的事不知道已经被传播成什么样子。吃人肉喝人血,亏他们想得出来。玉山哥,我有些担心。”
他抬手摸着詹玉山的脸,眼神中透着担忧:“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我们是不是把这事闹得太大了?”
詹玉山抚上梁元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轻轻一吻,道:“只要我的手长出来了,无论用的是什么理由,都挡不住心思险恶之人。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更会护好你。”
梁元并没有因为詹玉山的安慰而感到放心,他总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越来越多的外村人来安平村打探,不止是骚扰他们还有骚扰夏秋芳他们。
詹玉山打跑了几批人,来的人都知道他武功高强,带的人也越来越多。
最后詹玉山又拿出了安王给的玉佩,请了人护住夏秋芳他们。
安平村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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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卜子真府里。
“师父,手下人传来消息,隶属开州城的一个小村,前几个月发生了一件奇异之事。”卜游立在案桌前,恭敬道。
卜子真画鹤的笔不停,道:“说说看。”
“村子了有个叫詹玉山的,前几年从军中归来缺了一只左手。可是这人的手就在前几个突然长出来了,还与他原本的手没有半分区别。”
“哦?”卜子真来了兴趣,搁下毛笔,坐下端起茶盏,撇了撇茶叶,啜了一口茶,“继续讲。”
“那日安平村在准备春祭……”卜游将调查来的事□□无巨细地一一讲来。
卜子真手指轻点自己的大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情绪,嘴角噙着笑:“看来我们的皇帝还真有几分仙缘。”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道:“随本道进宫。”
求仙楼上。
一个小太监微躬着身小步快走上楼,跪下道:“陛下,卜大师求见。”
这求仙楼是皇帝建来吸收日月精华,平日里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没有人敢来打扰。
皇帝睁开眼,虽显疲惫,却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锐利如鹰隼的眼睛落在小太监身上,让小太监的身子一颤,脑袋垂得更低了。
“宣。”
卜子真缓步进来,带着卜游行了礼:“陛下。”
“大师今日来找朕,定然是有好消息。”
“陛下圣明。”卜子真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在陛下的龙气庇佑下,贫道夜观天象,昨日终于窥到了一丝天机,找到了仙药所在之处。”
“哪里?!”皇帝精神一震,立即坐直身体,高声问。
“开州城,安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