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坊被查,幕后的主使也呼之欲出。
孟光很快地提审祖吉,亲自来到宫中向宋泽报告案情,只三天的工夫,京城里十数家大户、元老以及官员被查,抓到的人足有上千人之多。
冯氏一族首当其冲,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孟光甚至动用了我的宿卫军。
尽管如此,但这些与便宜坊有牵连的家族还是在事先得到消息,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几个大家族联合起来,冲击了开封府,若不是包世安跑得快,定然会死在乱刀之下。
虽然这些人的bào • dòng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我带着兵平息,但是,他们还是有人冲破了内城与外城的封锁,有一部分人逃出了京城,亡命江湖。
而逃出京城去的人里,就有冯参的孙子冯伦,想来,冯参孤注一掷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为他们冯家保存一脉而已。
是的,便宜坊事件,就是谋逆,这对于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朝中的数位大臣也被牵连进去,牵涉的最大官员是户部尚书俞结,再加上前面还有一个户部郎中贪渎的案子,令宋对对于户部已然产生了反感。
面对着如此众多的谋逆者,宋泽的心中不骇然才怪呢!故而,他也有雷霆的手段,完全拒绝了欧阳准提出来,专门派人来调查此案,所有的案犯,只要落实,一律问斩,并诛九族。
一时间,整个京城血流成河,行刑的曹市每天都有被砍头,连刽子手的刀都砍钝了,不得不换了七八把。倒是令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个个兴奋不已,好像shā • rén的本身,就是一场大戏一般。
随着案情的深入,歧王和魏王也终于被牵扯出来,这却让孟光有些犯难,不得不再一次跑到宫中请示皇帝。
“有什么好说的?”宋泽道:“朕已然说了,凡是涉入此案的人,不管他身为何人,定斩不饶!”
孟光道:“歧王与魏王已被臣收押,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承认谋反,臣以为,或许真得是他们并不知情,而只是被那些谋反者利用而已!”
宋泽一声冷哼,道:“前些时,他们还托大长公主问朕讨要免死牌,如今想来,这分明是心里有鬼!就算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是有罪的!嘿嘿,只等着别人将朕刺杀之后,扶他们上位,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诺!”孟光只得答应着,同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不知道陛下对歧王和魏王如何处置?”
宋泽想也不想,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与谋逆者一并处理!”
我听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杀头呀,而且还是满门抄斩。
“诺!”孟光答应着,看了我一眼,便退了下去。
到这个时候,宋泽才回过头,看了看刘公公,又看了看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我道:“喜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呢?”
我连忙躬身:“臣不敢!”
“可是我看你的眼神,好像对于朕的这种处置,有些疑问哟!”
我心头不由得骇然,宋泽的眼睛果然很毒,就在刚才,我也就是表露出一丝的不解,便被他捕捉到了眼里。
我只得道:“臣以为,就算是歧王与魏王参与了谋反,罪当问斩,但是他们的子女不应祸及,还望陛下看在一脉血亲的份上,饶恕这些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