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泉啧了一声:“三小姐,你这话太伤人。”
“那又怎么样?”程昭冲他吐吐舌头,催促道,“快点,时间不多了,清扫完这里我还得参加大考呢。”
墨泉“好心”地安慰她:“这也没关系,反正三小姐你一定是垫底,不过前四名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输给他们,外头的人也挑不出错儿来。”
程昭觉得这副论调格外熟悉。
仔细一想,可不嘛,正是她的好惊蛰说过的。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她垫底都是应当的。
这样一想,程昭也就不挣扎了,索性躺平了:“那我要是不参加大考,是不是也不丢人?”
“三小姐,你这种想法可要不得,苏先生会把你腿打折。”
“苏先生才不是那样的人!”她格外笃定,“反倒是你家主子宋阑,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墨泉颇为紧张地看了眼屋外,三小姐这位祖宗,这样光明正大地说主子坏话,真不怕被打吗?
“这样吧三小姐,我去二楼清扫,你在一楼清扫,等我做好了就下来找你,行不行?”
“可以。”程昭说罢这话便出门,打算去湖边捡回刚刚带过去的抹布。
想到墨泉大约也没有工具可用,她将抹布一撕两半,随后上了楼,打算给墨泉送一块上去。
二楼极为安静,窗户紧闭,墨泉左手拿了一张写有字的白纸,右手在书架上不停翻找,他不是在清扫,而是在找东西,极为专注,所以没发现程昭上来。
“你在做什么?”
墨泉被她吓了一跳,将左手那张单薄的纸塞进怀里,神色如常地看过来:“三小姐,你怎么上来了?”
“你在找什么东西?或许我可以帮忙。”
“三小姐,你看错了,还是快些下去吧。”
“是不是宋阑出了什么事情?”
她问到了关键处,墨泉忍不住轻叹:“主子的病愈发严重了,靠扇风已经难以缓解,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针扎一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