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棍破空。
他又道:“三——”
我鱼翔浅底。
虽然没修习过内功法术,可我的基本功夫也称得上功底夯实,练起万俟一氏的招式也有几分模样。
人说,场,祭神道也。
偶尔慕言也会在练武场施行祭礼,甚至教授一些简单的功法口诀。
行间法术都始于心字诀,斗篷人说我心窍未开,学起万俟一氏的口诀倒也不比其他人差了天分。
平日里,除了看宅护院和磨练功夫,剩下的便是与仆役们厮混。
我从武吏那再探听不到什么,不再爱同他们待在一块,反喜欢同府里仆役聊些天。
午后花园池边里常有闲暇的仆役三五成群,团拢在一簇,一边斗着蛐蛐,一边侃着闲话。
一个说:“近日府里伙食是越来越差了,后厨做的菜都不是人吃的。都是些好肉好菜,那后厨怎么就这么能糟蹋。”
一个说:“那后厨也是走后门进来的,拿他有什么办法。“
一个说:“这位兄弟年纪轻轻,不知学的是什么功夫?“
一个说:“不知兄弟可有婚配?那个燕子姑娘和兄弟是什么关系?”
话语间,黄红圆肚瓦罐里的蟋蟀俨然厮斗得如火如荼。
我一边为那只白梨花暗自捏了把汗,一边说:“怎么,你对她有意思?她家人将她托付给了我,你们可不许对她出手。”
那人啧啧两声,不肯接我的话。
寒暄罢了,我走出人群,抬起头,看向远方。
后院生着悒郁的团花,时时有莺莺燕燕在其中穿行。
正当我慢赏夕秀,以为线索就要断在通天府里的时候,秦月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