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郑教授的语气很严厉。
“您这个身体条件，没办法执行航空任务。”
“我只是乘客而已，又不用操控载人飞船。”
“那，那喷气式推进器的地面训练，您也没参与过。”
“航空员的训练手册都是我撰写的，我还需要什么训练？”
“老师，您就别再为难我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咬了啊？”
老人的力气挣不过张军，她真的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张军疼的松开了手，但他立刻飞奔到郑教授身前，死死堵住了办公室的大门处。“老师，虽然我们两个都签了字，但您别忘了，云台发射中心直属于X议会，您作为总指挥擅离职守的话，需要向X议会提前报备！”
听到张军的话，郑教授的脸色变换了几次，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接到通知，现在天幕的事情，由姜元负责。”
*******
X议会。
姜元站在讲台旁，脸色阴晴不定。
他已经解释了天幕的现状和人类没有退路的事实，但就像是在沉寂的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水花只是荡漾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回音。
郑老师的三个学生，稍微讨论了一下，就再不肯说话了。
沉默，是他们给姜元的唯一回应。
姜元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讲台上，不断震动的手机，这个陌生的号码连续几次打过来，他都没有接。
看样子姜元不接听的话，它会一直打来。
他只好按捺住烦躁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我是姜元。”
“我是张军，云台发射中心副总指挥…”
听着张军激动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姜元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换着。
从愤怒到悲伤，从悲伤到不安，从不安到平静。
姜元抬头望向姚雁他们，视线变得有些游离，他想起了第一次到清溪去接郑老师的场景。
他坐在李想的车上，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星星在天空闪耀着，像是一双双微微张开的眼睛，在冷漠的俯瞰着大地。
而黑色的天幕缓慢的压了下来。
姜元深吸了一口气。
“我同意她的决定。”
“什么？姜元你是不是疯了？我…”
张军咆哮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而姜元立刻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