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三下还是发生了,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再看那张友良,半个脑袋都塌了下去,那黄的,红的,白的,糊了大半石墙。
不少人腹中一抽,作呕之感油然而生,当即转身就去吐了。
“有人自杀啦!”
也有冷静的,毕竟这些待提审的嫌犯之中也有真凶,真凶胆子大,但如此死法,也是这辈子头一遭遇见,莫名骇然。
这么一闹,狱吏又来了,见张友良如此死状,也是大惊失色,赶忙招呼同伴去了。
天牢里出了人命,这监管不力怕是逃不了了,狱丞黑着脸过来查探,只看了一眼,就觉事情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不妥之处。
扭身指着对面房间的众嫌犯道:“尔等可见了事发经过?”
“是啊,我等亲眼所见,他,他撞墙自杀了。”
狱丞悄悄舒了一口气:“既然现场有人证,那就好说了,其人定是自知罪孽深重,故才如此,来人,速将此事上报,然后叫仵作前来验尸。”
“是。”
另一头,茶寮,王朗等人正踏出门口,街上一骑快马飞来,众人不禁顿足观望。
只见大理寺卫驭马近前,而后下马禀告道:“寺丞,大事不好,那村正死了。”
“谁?”欧阳师闻言一怔。
“老槐村村正张友良,忽然死于地牢之内,据说是撞墙自杀。”
欧阳师一脸震惊,而后扭头看向了王朗,王朗也是微微诧异,沉思片刻,出言道:“老槐村一案疑点重重,今张友良刚入狱就死了,意味着线索便断了,自杀?绝无可能,应是shā • rén灭口。”
欧阳师也觉得王朗之言颇有几分道理,出言道:“当真是撞死的,毫无疑点?”
“事发时有多位嫌犯可做人证,至于疑点……小人也不好说,狱丞已命仵作前去验尸,想来马上会有结果。”
“好,待此间事了,我等立刻便回大理寺。”
王朗插嘴道:“若有用的着阴司府的地方,欧阳大哥尽管开口。”
“多谢王贤弟。”
欧阳师看了一眼被牛头马面护着的公孙琉璃,道:“阴司府也有案子要办,此事既然在天牢发生,就先不劳阴司府诸位了,待我查清此事,再议不迟。”
“呵呵,也好。”王朗也就这么一说,的确,比起一桩“自杀案”,保护“九阴之身”更为重要。
“告辞!”
“保重!”
两波人马就此分道扬镳,欧阳师带队回大理寺,而王朗则护着公孙琉璃回到了阴司府。
……
说欧阳师急急赶回地牢,已是一炷香之后。
大理寺卿得知魏征二子被妖道所害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也顾不了牢里的小案子,直接点着欧阳师道:“此案极为重大,本官需立刻面圣,至于地牢一案,暂有你代为处置,若无法决断,可向少卿商议。”
“是,大人。”
欧阳师目送着风风火火的大理寺卿上了马车,向不远的皇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