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包衣奴才是汉人,在格鲁乌图眼中,可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过,尼堪女奴,好歹还能暖床,包衣奴才呢,除了干活,还能指望他们点什么?让他们也来暖床吗?格鲁乌图可没这么变态。
两个包衣奴才,一个尼堪女奴,身上都背着沉甸甸的背篓,里面装着碳、粮食,还有蔬菜,沉重的背篓,压得三人的身子,死命地往前佝偻着,上身几乎已经与地面平行。
走到转角处,尼堪女奴不小心踢到了积雪下面隐藏着的碎石,脚下一个趔趄,立足不稳,顿时便朝前摔了下去,背篓中的一袋粮食也随之掉了出来。
“笨蛋!~”格鲁乌图咒骂了一句,轮起棍子就打过去。
女奴身旁的一个包衣奴才见状,急喊了一声:“不要!~”丢下背篓,扑了上去,将女奴扑在身下,用后背帮她挡下了棍子。
格鲁乌图见状,更是大声咒骂了起来,手中棍棒,死命地往两人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大声叫骂着:“让你英雄救美,我让你英雄救美!~”
瘦弱的包衣nán • nú,已经被打得口鼻流血,尼堪女奴不停地嘶声哭叫着,双手乱抓乱拉着,想要把男人拉到身下,但却根本没用,不仅没能护着nán • nú,反而还让格鲁乌图兽性大发,打得越发的起劲来,双眼之中,甚至冒出了猩红的兽光!
听着身后传来的棍棒声和哭叫声音,塔克乌鲁恍若未闻,自顾自的继续走,到了自己家门口,伸手推开柴扉。
外出捡柴火的包衣奴才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和一个尼堪女奴,一起堆着柴火,见塔克乌鲁进来,包衣奴才,急忙迎了上来,接过了塔克乌鲁身上的褡裢,讨好地说道:“主子爷,这种事,怎么能劳您亲自去办呢?您张罗一声,让小的替您跑腿就是了。”
塔克乌鲁微微抬起头,把狐皮帽向上推了推,对那包衣奴才道:“刘忠吾,地锄了没有?”
刘忠吾是塔克乌鲁家里唯一的男包衣奴才,这还是当初跟随老可汗努尔哈赤,攻打沈阳时,分得的包衣奴才,算起来,在家里已经有好些年了,一向还算是乖顺听话。
名字是亦马河卫城里,最有威望,最有见识和学问的萨满给起的,说是在汉人的语言里,这是忠于塔克乌鲁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