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时候,席寒和殷言声醒来已经很晚了。
昨晚两人睡得迟,身体极尽欢畅之后随之而来的一种惫懒感使人睡得昏昏沉沉,今天醒来就见外面天大亮了。
殷言声从床上睁眼,就见席寒还睡着,他欲轻手轻脚地起来,刚拉开被子,身旁人就醒了。
席寒望着他:“起来做什么?”
他目光也是清明的,但就是一副懒洋洋的语气,如同泡在了温水中,随时能倒头再睡个回笼觉。
殷言声说:“我去做早餐。”
想了想,又回头道:“你再睡一会,我做好了叫你。”
话落,就看到席娇娇又缩了回去,捂着眼睛应了一声。
主要是席寒几年前睡不饱觉给殷言声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现在有机会了他总想让席寒多睡一会。
殷言声洗漱之后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席寒也来了。
殷言声一边开火一边说:“你再去睡会,我自己一个可以的。”
早餐向来是很简单,原切燕麦加水果再煎个蛋,根本不需要帮助。
席寒说不用。
他现在清醒了,就靠在橱柜边看着殷言声。
殷言声穿着一件浅灰色睡衣,上衣扣子扣地整整齐齐,也没穿围裙,就那样站在灶台边,在翻腾着冒泡的水中煮了燕麦粥。
如今殷言声肩膀宽了就更显得一截腰劲瘦,身体匀称流畅,像是一只猎豹。
那种非洲草原上流着泪纹的豹子,身体细长矫健,身躯上的肌肉并不健硕,是一种恰到好处的野性与健康。
席寒视线在对方腰下扫视一周,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们周末偶尔会出去逛,但次数也不多。
殷言声说:“我要去疗养院看姥姥。”
殷言声姥姥这些年一直在安城的一家疗养院住着,从他大学开始,学业和工作这是殷言声必须要完成的,要说让他贴身看护也不现实。
现在就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殷言声一周至少看两回。
席寒刚想说自己陪着他去,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
封一然说今天有点事,让席寒过去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