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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大肥章(2 / 2)

伯父,姑母,和江惠民二夫人一家人都到齐了,席寒差不多是最迟的。

席寒喝了口水,他现在都觉得有些耳鸣的症状,不由得侧着头:“大嫂在吗?”

大哥江博然离婚一事才牵扯出了这场家宴,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江博然打死都没想过自己还有着离婚的这一天,当时杜诗丹那条热搜后助理知道、经纪人知道,网友知道,江博然最后一个知道被单方面甩了的。

江瑜说:“大嫂说有通告,档期调不开。”

这话就是一个借口,杜诗丹已经打定主意了,现在也就是故意避着江博然。

两人说着,就到了江家老宅。

席寒七岁的时候就来到这,此后一直在这住着,现在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房间。

他这这里停了一会,过了一会就被家里阿姨邀请说开始了。

行至大厅,依次落座,江家的长桌上满满当当地坐了十四个人。

至首的江家老爷子今年七十又七,保养的很好,头发是一种花白色,他眸光里没有寻常这个年纪的浑浊,还是一副庄重精神的模样。

此时身穿着一件织锦缎暗红唐装,左手带了紫檀手串,衣摆袖口遮住,只有在动作间才能显露一二。

席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的左手,旋即缓缓的移开目光。

那是席奶奶的旧物。

江瑜搀扶着老爷子落座,老人看了一眼这一桌的家人们,笑道:“自打淑君去后我觉得內腹受伤,也总有一种时日无多之感,如今把你们叫了也算是聚聚,免得哪一天我去后心神难安。”

当下桌上都是宽慰之话,江家姑母与大伯忙说:“父亲,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好端端的日子怎么说这些丧气话。”

江惠民也笑,他提高了声音道:“爸,您身体好着呢。”

他那一声‘爸’在父亲里就显的亲近了不少,仿佛故意证明了什么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江惠民是老爷子最小的那个孩子,对他疏忽了管教,现如今是也最不成器的那个。

公司里无实权,凭着一些分红度日。

江家大夫人如今五十多岁,是江博然的生母,现在带着手里牵着小孙女,也就是杜诗丹的女儿。

她含笑捏了捏孙女的手,五岁的女孩儿会意,小跑过去趴在老爷子膝头:“曾爷爷您身体好着呢,以后要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呢。”

小孩儿奶声奶气的,又继承了生母的好容貌,这样眉眼弯弯的甜笑显得极其可心。

江老爷子爱怜地摸了摸她头发,叹道:“茹茹好乖。”

茹茹笑地越发甜蜜起来。

江惠民有些不服气,视线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扫过,江瑜正含笑看着,席寒唇角也带着笑,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会装,面上的活做的比谁都好。

特别是席寒,现在没有了对他的那种乖张,垂眸的时候还看起来有些腼腆。

江惠民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又去看江天,江天喜欢小孩子,正乐乐呵呵地看着这个小侄女。

江惠民把目光放到江天身上。

这里十几人中除了江博然的女儿就属江天最小。

他在桌子底下轻踩了江天一脚,用眼神示意:还不快说点什么。

江天无辜地看着他,一脸懵。

江父心里被气了个半死,觉得自己生了个木头。

江老爷子也笑,过了一会厨房把做好的菜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淮扬菜一上桌就能闻到馋人的香味,江家大伯夸了一句家里厨子好,老爷子也很高兴,说让多住几天。

江老爷子望着茹茹,突然开口道:“茹茹,你想妈妈吗?”

茹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再机敏也不过才五岁,心里当然是想妈妈的,但心中总有些顾虑,下意识地看向江博然方向,思考着怎么说。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她能知晓父母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时候父母吵架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负罪感。

江老爷子把她的动作收入眼中,轻声道:“不用顾忌什么,直接给曾爷爷说就好。”

茹茹小声开口:“我有点想......妈妈。”

说着,她便低下了头,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妈妈在的时候我想爸爸。”

妈妈在的时候想爸爸,在爸爸跟前想妈妈。

这也就应了一个事实:父母很少同时陪伴在身边。

江老爷子还是笑着的,摸了摸茹茹头发说了声乖。

他看了江博然一眼,而后道:“今天既是家宴,我们不谈公事,就说了说你们各自的婚事。”

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席寒与江博然身上一停,而后移开目光:“各位也是老大不小了,你们该嫁的嫁该娶的娶,给江家添添喜气。”

在适龄中的五个人自然点头称是。

席寒自打上了这桌就话少,一顿饭之下来不过是尝了几口大煮干丝,后来又舀了一碗汤喝,瞧着沉闷着呢。

吃饭了一顿饭,江老爷子回房去休息,临走的时候瞧了一眼江博然,后者会意,自己跟了上去。

也不敢直接进去,就坐在庭院中等着。

剩下的人还没散场,江家大伯说要打牌,江家姑母也有这个念头,加上江二夫人,外带把席寒叫了组了个局。

席寒这人会玩,又是陪着长辈玩,江家大伯做庄,逆时针开始。

江家姑母爱玩这个,还遇见一次九宝莲花灯,当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江家大伯看了一眼,笑说这牌稀有。

江二夫人笑说九宝莲花灯九年阳寿可不敢糊,一群人笑作一团。

席寒自上了这桌就一直唇角带着笑,他有输有赢的,但算下来还是输的多。

牌桌上一家哭三家笑,席寒是哭的那个。

不过也是,陪着长辈玩,赢也不容易输也不容易。

几局下来都一个多小时了,江博然进来了这里,对下席寒道:“老爷子叫你。”

席寒笑说不能再玩下去了,直接去了江老爷子房里。

外面落日西斜,云彩上垂着阳光坠下,落到身上眼中都是温柔缱绻的意味,他此时脸上笑容淡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种面具,如今散场之后也掀去了一些,裸.露出有些清寂的内里。

从牌室到江老爷子的屋,几分钟的路程后又调整了自己,进屋去后道:“老爷子,您找我。”

他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笑容,眉眼低垂时遮住眸子里面的思绪,瞧着是乖巧的。

江老爷子笑着点了点面前的棋盘:“我听人说方才你还在打牌,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陪我来一局?”

面前的棋盘是一个残局,黑子白子斗争在一起,双方杀的是难舍难分,席寒看了一眼含笑道:“我才疏学浅,不能陪您玩这个。”

末了稍微顿了顿:“江瑜会玩这个,不如我把他叫过来陪您?”江家老爷子一直器重江瑜。

江老爷子看着面前的这个孙子,身姿颀长面容清冷,说话间脸上带着一种笑意,整个人像是隔山隔雾似的,虽是笑着,却很难和人亲近起来。

他下意识地拨了拨手串:“罢了,你不想玩我也不逼你。”

席寒没有作声。

江家老爷子看着天外面的云卷云舒,声音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难过自己没送走奶奶最后一程,你怨这个家里。”

哪有那么多意外,怎么就偏巧席寒回不来呢。

他们不信这些意外,只是有人故意为之。

席奶奶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席寒,有传闻说这个老宅子要给席寒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招了祸害,总之老人弥留之时席寒回不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席寒知道自己碰到了江家的利益。

同龄的六个人,甚至是姑母和大伯,哪个都有可能动手。

那次就是一次试探的教训。

席寒微微地喘了一口气,他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楚,眼眶一瞬间沾上了水汽,又缓缓地别开眼仿佛在压制着什么情绪,只是慢慢开口:“没有。”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你是个有决断的人,想做什么我也不拦着,你说你想休息就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歇够了想怎么样随你。”

说着,又去从内间拿出一样小盒子,示意席寒打开。

锦盒精巧古朴,内里铺着一层明黄的布,上面放着一个白玉坠,系着条红绳,白玉温腻,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江老爷子看着这个坠子,眼中有温情闪过:“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爱人的,我原以为你这回能把他带回来,本想着亲手给他......”说到这里稍微停了停:“算了,你给他也是一样。”

席寒抬头,眼底没遮住的诧异清楚地闪现出来。

江老爷子道:“你当时结婚时给我分析了一系列利害,不就怕我不答应吗?”

他用指腹摩挲着手串道:“我还没这么封建,也做不出棒打鸳鸯这事来。”

“既然和人家过,就好好的过下去,别学了你大哥。”

席寒接过盒子,点头应下。

他现在心里像是被一种温水泡着,那些饱胀的情绪堵着心中,酸酸涩涩的让人动容。

江老爷子说:“要是有机会,你就带他回来,给你奶奶上柱香。”

出了屋子,席寒去自己房间把东西放下,江家老宅除了保姆和保安住的地方共六间房。

出去之后去了牌室,姑母和大伯那个场子都已经散了,此时江家的人坐在一起,零零散散地喝茶喝酒。

江天见到席寒来了,凑过去和他坐到一块,嘀嘀咕咕地说:“大哥心情不好。”

席寒朝江博然方向望了一眼,他正闭着眼睛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激起了伤心的事,浑身阴郁的靠在墙角,身上一片阴影。

嗯,被爱人抛弃的男人。

席寒心里先是有种微妙的同情,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没了。

江瑜拿了瓶酒底递过来,席寒接过喝了一口。

江天摸着下巴道:“大哥现在看起来挺难受的,你们结了婚的人都这个样子吗?”

衣服穿的散乱,要不是江家大夫人说了一下,这位恐怕连胡子都不会刮。

邋里邋遢的,颓废的不成样子。

席寒道:“我不是这样子。”

这位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要不殷言声也不会心里叫席娇娇了。

江天看了一眼,三哥正靠在垫子上,灯光照下来那张面容看起来清冷中带着点阴影,是一副好相貌。

起码比大哥要好的多。

封一然扫了他们这里一眼,对江天笑着说:“你三哥就凭着自己这张脸引诱人呢。”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望着江天说:“你三哥当年是社会人士勾.引清纯男大学生。”

啧啧啧。

变着花样地撩。

席寒掀了掀眼皮,封一然伸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江天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三哥,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这孩子还在上学,对这个词实在是太敏感了,脑中想起的都是搔首弄姿的人。

一时之间,看席寒的目光都不太对了。

席寒也不管他,说了一声就回房休息了。

江天在那里震惊的不得了,跑去给江瑜说话。

听听听听,勾引、清纯、男大学生。

这几个词放到一起味都不对了。

江瑜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温声道:“你们小孩子才谈恋爱讲究暗恋动心。”

“那你们呢?”

江瑜唇角的笑容有些暧...昧,悠悠道:“我们大人都是靠相互勾..引的。”

江天三观碎了一地。

席寒回到房里,给曾经的清纯男大学生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殷言声还没睡,声音听起来清清的:“席寒。”

席寒心情不错,轻着声音开口和他聊天。

他的声音在电话中有点失真,渺渺的,听起来如月色一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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