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寒舍”。
杨钊叩门后,是李审自己来开的门。
“我这里比较破败,还望杨兄不要嫌弃。”李审开门后道。
杨钊一边用力把乌靴上的泥垢跺掉,一边客气地应道:“李兄说的是哪里话?岂不闻‘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来到李兄的住处,杨某反倒觉得清爽怡人。”
“哈哈哈!杨兄可是拐着弯地说我这里简陋咯……杨兄请!”
“请!”
李审的房内不但狭窄阴湿,而是十分凌乱,案上、榻上、地上到处扔的有狂草后的纸张,杨钊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便是没有女子操持家务的结果。
也可见屋内的主人酷爱书法。
李审忙着收拾那些废纸,同时羞愧道:“我只听得有人敲门,便赶着来开门,哪里知道是杨兄造访,所以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倒让杨兄看笑话了。”
杨钊也帮着归拢废纸,回道:“都是衙内同僚,李兄不必客气。”
好容易才收拾出两个座位,李审又忙招呼老仆去煮两碗茶来。
坐下后,杨钊开门见山就问:
“白天在衙门里时,李兄曾说到县尊反对我与玉溪园为难,其中大有缘故。不知是何缘故?”
李审倒不着急,一边给杨钊分茶,一边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