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刚一出内堂,李审就急急忙忙追了上来。
接着拉起杨钊的袖子,躲进了假山后面。
“杨兄,你这又是何必呢?若真惹怒了县尊,对你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杨钊反问:“到底是我去惹他,还是他来惹我?”
李审迷糊了:“你这话……是何意?”
杨钊:“我刚来此地不久,在这里没有半点根基,便担着风险去独闯玉溪园,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我杨三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改善本地县政,希望县衙能够重振威风,让县里的同僚们可以长久地安生。他李贞元,身为扶风县令,至少当体谅我这一番苦心才对吧!可你听听他刚才说的什么?反把所有罪过推到我身上来了,说是我在招惹是非!我若不出言反对,难道还要认下这些欲加之罪不成?”
“杨兄的这些委屈,我自是能够体会。”李审好言劝道,“可你也不该去触怒于他。他毕竟是这扶风县的县令,若他一意与你为难,别说和玉溪园商谈土地赋税了,便是县内任何一件小事,恐怕你都难以进行。况且,县尊反对你与玉溪园为难,杨兄难道就没想过其中的缘故吗?”
“什么缘故?”杨钊这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
李审小心地朝四周打量了一下,伏在杨钊耳边道:“这里不是长久说话的地方,杨兄得空了,可来一趟寒舍,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好。”
…………
杨钊不愿多等,当晚就去拜访了李审。
李审和杨钊一样,都是千里为官,家人安置在老家,身边只有一个跟了多年的老仆照顾起居。
不过李审的住处可就比杨钊的院子寒酸多了。
在一个不起眼的转角处,门前还遍是泥泞地,连块石板都没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