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听明白了。
原来杨铦愿意见他,是要他来见证他如今的富贵的。
毕竟人发达后,最想去的炫耀的地方,便是在家乡、在亲朋面前,在那些曾瞧见过他落魄的人面前……
杨钊得讨好杨铦,自然就要顺着他的说:“可不是嘛?想想十年前,我在县里当了个小吏,如今却还是个小吏,再对比杨监,可真是今非昔比,令人刮目相看,好生崇拜啊。”
“哈哈哈!”杨铦得意地笑出声来,“杨钊兄弟过谦了。你今日能出手如此阔绰,说明也不是十年前的小吏咯。多少还是有点变化的。”
杨钊立即捧道:“与杨监比起来,真是毫末之功,微不足道啊。”
杨铦彻底被捧开心了,拍着杨钊的肩膀叫好,一边朝远处的仆从们喊道:“还不快去给客人们拿酒杯来!”
顺便同杨钊分享他的心得:“杨钊兄弟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托个大了。我的经历,不正说明了人只要有志气,肯下功夫,迟早也会有翻身的一天么?杨钊兄弟也不要气馁,毕竟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
杨钊做出受宠状,忙立起身来,躬身回道:“谢杨监教诲,杨三铭刻在心。”
杨钊这一番吹捧,杨铦是乐在其中,可苦了桌上的其他人。
杨铆脸色铁青,但一直被杨钊顿着,也没法发作。
韦芝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表演。
唯有韦兰实在受不了了,呕了一声,朝着杨铦骂道:“杨大哥,这是你家哪里钻出来的穷亲戚,也太能拍马屁了吧!”
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了。
韦芝都觉得太伤人了,忙给韦兰递了一杯酒:“七哥,你酒喝得多了,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