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事罢,裴承赫才将乔芝放回喜床。
乔芝环抱着自己的身躯钻进薄被中,面朝墙壁一面不再看裴承赫。
裴承赫不但没累着,反而神采奕奕。披了件外衫去中室桌上倒了一碗水端到卧房递给乔芝喝。
劳累了一场,乔芝确实渴了,坐起身来拥着被子挡在身前,接过碗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裴承赫望着她纤巧莹润的肩,原本清澈的目光又染上几分晦暗不明。待乔芝喝完后,他接过茶碗印着她沾过的位置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看这个男人做了坏事后将坏就坏的模样,乔芝忍着笑假意瞪他。却看裴承赫喝完水又出了卧房不知干什么去了,没过多久端着铜盆净帕进来,优雅地将帕子搓洗后轻轻拧干水,递到她面前。
“应当不舒服吧?擦一擦。”他将帕子递到她面前。
乔芝极力镇定地将帕子接过来,低下头道:“你出去。”
她原以为裴承赫会缠她,没想到他答应得干脆,“好,我出去,你慢慢擦。换帕子就唤我。”
等裴承赫出去了,乔芝缩进被中给自己清理着。
卧房门口处,裴承赫忽然探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床上盖着锦被的小鼓包,眼睛都笑弯了。
不过他也只敢悄悄看一眼,看过后就退回门外,静静等着乔芝唤他。
裴承赫一直等了有一段时间,才听见乔芝的声音。
他走进屋子一看,乔芝竟已自己将脏污的净帕搓洗干净了。
“怎么不叫为夫的来洗?”裴承赫不高兴,乔芝竟然不劳烦他。
那帕子上带血,乔芝怎么会好意思让他看到,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好假装睡着了,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裴承赫。
只可惜这样平日或许有用,这会儿却是挡不住兴致正高的裴承赫的。
他从身后扑过来,环着乔芝把她拖进怀里,头搁在她肩上去嗅她的发丝和脖颈。
乔芝摆着头甩开痒意,无力地推着裴承赫的胳膊,口中喃喃道:“世子,你这样与夜猎它们有何区别?”
裴承赫张口轻轻叼住乔芝颈上嫩肤,然后假意厉声道:“怎么还唤我世子?不是该改口了?我忍了这么久,终于能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