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傅云轩送到街口的,而且还有江家小厮婢女在旁边,自己说江景秋不守妇道没用了。
“你,你江家人不懂礼数,姐妹见到长辈都不知道行礼。”
一计没用,再换一句。
江景秋冷哼一声,曲膝简单行了礼:“侄媳景秋给大伯母二伯母请安!”
这两个在傅家是她长辈,此时不得不低头行礼。
“景秋,你那堂妹怎么不来见礼?这里可不是江家的地盘。”二伯母柔柔弱弱道。
这绸缎铺子虽然是江景秋盘下的,那也属傅家产业,不是江家人可以随便进出的。
江景秋瞥一眼那边半掩的房门。
娇娇进屋就没有再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她也不想让娇娇出来受这委屈。
提灯的二嫂子不耐烦道:“婢女做下这种事,她还有什么脸出来见人。云轩媳妇,你家也是有读书人的,这种没规矩的人怎么留得,还是连夜找个人牙子来,赶紧打发出去。”
她话说得含糊不清,听起来好像是要卖了江团一般。
江景秋黑了脸:“二嫂,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从进门到现在,除了听了一耳朵污言秽语,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屋里雪雁浑身哆嗦着,拉着江团的手哭道:“姑娘,我只是在叠衣服时,看见有一处衣边跑了线,就找傅家曲娘子讨要一段线想缝补两针。
曲娘子说她忙,就把钥匙给我,要我自己去后面仓房里找。
我、我刚进去,曲娘子就大叫着说我偷东西。姑娘,我没有偷东西,没有偷!”
江团冷笑:这种把戏也就是能骗八岁的雪雁,仓房怎么可能让人随便进,雪雁没有防备心才被人坑了。
再说,雪雁什么不偷,要去偷十五文一锭的纱线。
紫鸳已经找出随身带的梧君阁药包,要给雪雁上药。
江团看一眼雪雁已经跪得青紫的膝盖:“紫鸳,你不忙上药,先去叫姑奶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