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三十天,当她起身时,感到腹内剧痛,而裙摆上已经渗出血,
月浓大惊失色,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她提心吊胆地躺了一夜,第二日找了家医馆看病,大夫告诉她,
怀孕一月,不过胎儿很不稳定,随时可能滑掉,
她连吃了半月安胎药,胎儿仍旧一副随时都要滑掉的态势,
她去找三哥救命,可是清风竟然告诉她,三哥不肯见她,也不肯救他们的宝宝。
她哭着出了苏府,想到远在天山上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那是她唯一的生机,
她发誓,若是宝宝死了,她也不活了。
她请求医馆大夫给她炮制两月的安胎药丸,她就带着药丸,将马车铺得厚厚的,
独自去天山求医,
宝宝最终保住,出生时却是死的。
月浓狠命拍门,大叫:“三哥,你出来!出来见见我!”
也不知拍叫多久,被人拎着领子飞上屋顶,几个腾挪闪跳,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倾城楼的院子,
她一语不发地看着黄眉老头,
方文媛扶她进寝房,柔声说:“我们先睡,有事明日再说,好吗,月娘?”
月浓呆愣愣地看着前方,半晌开口:“我要洗澡。”
方文媛忙去灶房烧热水,两刻钟,抬了一桶热腾腾的水来,还滴了几滴香露,不久连寝房内都香喷喷的,
翻出干净衣裳,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月浓面无表情说:“你出去。”
她独自发了会呆,转脸看到凳上的干净衣裳,便开始解衣带,
换了套衣裳,月浓走到妆台前,抱过妆奁,
将第二层打开,取出里面的梳子和绢帕,缓缓抚摸,
方文媛在房外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仍未听到里面有动静,心感不对,
敲了敲门,亦无人应,不祥之感愈盛,
忙推门,竟被反锁,顿时吓了一跳,
高声喊:“来人啊!来人啊!”
黄眉老头踹开门,方文媛进内,一见之下,失声惊叫,
老头跑上去,捞起她的一只手腕,把脉,忽然手一松,失魂落魄地自语:“我救不了。”
只见月浓倚靠在浴桶旁,面色如鬼,左手浸在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