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去吃饭。”
江辻烈摊手,理所当然地说:“事情解决完了,当然要吃饭。”
“你转我钱,打发谁呢?”
“娇娇,你太敏感了,我转你钱是想让你多吃点,吃完也好打车回去。”
周以汀炸了,指着他:“谁允许你叫我小名了,要点脸。”
江辻烈无意瞥见她左手腕系着根红绳,绳子上坠着一只金草莓,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江辻烈,跟你很熟吗?”
“好好好,那我叫你什么?”他收回目光,本就是故意扯开她的注意力,这时候见好就收,起身亲自帮她洒了的水杯满上热水,“周同学,可以吗?”
周以汀收回手,这回是乱拳打在棉花上,情绪一泻千里。
重新坐回位置,江辻烈思忖道:“饭还是要吃的,这样,等你吃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玩,算补偿你。”
锅底正好被抬上桌,热气腾腾的大锅,猪骨头熬出来的ru白汤底,辛香四溢的绝密配料,把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菜陆陆续续上来,麻辣鱼片、玉脂羊羔、特级肥牛,面对满桌子的佳肴,周以汀要走的心也慢慢被融化在一锅火热里。家里冰箱有什么?好像只有苹果和酸奶,难道她要以水果沙拉结束这悲惨的一天?
周以汀给自己调了两碗酱料,开始涮起肉来,对面的人见状,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服务员悄悄往这桌打量,一番猛于虎的操作后,这桌竟然安静下来,开始埋头吃饭了,果然美食的力量无穷大。
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一个勺,兜着自己圈养的肉。
吃了一会,胃里舒服些后,周以汀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对面的人怎么吃得比她还多。
“喂,你不是吃过了吗?”
“嗯?”江辻烈慢吞吞地说道,“气饱了,没怎么吃。”
他在生气?周以汀挥开火锅上方的雾气,看清楚他的脸,这人从出现到现在,神色平常,语气都在一个调上,哪里心情不好了。
江辻烈看出小姑娘的疑惑,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家里的事,跟你没关系。”
人吃饱后,确实心情会舒畅些,周以汀涮着牛丸,情绪平和了许多,随口问:“你家出什么事了?”
江辻烈不爱跟人提家里的事,他家的情况不算千万家庭里最特殊的,也绝不普通,有些事他一个人能扛就扛掉了。
只是,小姑娘好不容易平复情绪,跟他正常对话了,他不说点什么,估计她又得反弹。
折腾了一天,江辻烈也慢慢冷静下来,江辻梦说得没错,他毕竟大周以汀八岁,不该跟小姑娘置气。谁叫他钢铁直男了二十五年,人又没耐心。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知不觉也上了火,处理问题的时候,过于简单粗暴了。虽然他生气有原因,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若是被父母的在天之灵知道,会有多难过,但她再怎么不对,归根结底,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