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岫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方才的冷水倒是让那血块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
肩胛骨上的刺钩已经被取下,露出三个深不可测的血洞。但似乎是被抹了药,竟没有汩汩不断的鲜红往下淌。
“你也在此处。”她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冽,含着几分干涸的沙哑。
原来皇后背后的人,也是弑血殿。
但还是不对,弑血殿仅仅是江湖势力,明面之上与流影楼,云衿宫的底蕴都相差不大。但那层层嵌套的局,单靠一方势力是根本不够的。
“是啊,”容栀夏蹲下,骄傲的看着她,“只可惜,你如今就是我的阶下囚。
想不到吧,就算你能言善辩,教唆父皇废我公主之位,毁我公主府,我也照样能够东山再起。”
“呵,”云倾岫冷笑一声,轻蔑道,“东山再起?不就是把自己身子卖了,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身为弑血殿的走狗,却能能调动皇甫行身边的人,不是以色侍人,又能如何?
“啪!”
被戳中痛处,容栀夏恼羞成怒,用力一巴掌甩到云倾岫那张倾世容颜之上。
不过须臾,那冷白细腻的肌肤之上便浮起了几分红肿。
她抬眸,黝黑的瞳孔里依旧是宁折不弯的傲:“怎么,被我说对了?身体内流着皇家的血脉,骨子里却卑贱至极。
这公主,废得好。”
“你!”容栀夏手掌中的火辣还没有消退,恼怒之余,她忽的笑了。
而后,她拿来一根木棍,和一把匕首。
她用匕首将木棍削成木锥的形状,而后用利刃将木棍上的倒刺悉数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