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种师中,那可是种师道的亲弟弟,人送绰号小种经略相公,想来比其兄长也差不到哪里去。
三人当中就数刘光国名气稍弱一些,知道的人或许并不多,说起他的父亲和兄弟可能就有点印象了。
其父刘延庆乃是镇海军节度使,两年前燕山之役,种师道引咎辞去宣抚使都统制一职,接替他的就是刘延庆,可见单论资历应该与种师道不相上下,只是统军辖众的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其父刘延庆不值一提,其弟刘光世就得大书特写了,这个人可是完颜构麾下著名的奔军之将,跑得快升迁得也快,大概是中兴诸将里最先建节之人。
赵桓对刘氏父子三人都不感兴趣,他在乎的只是姚古和种师中,是以没听种师道说完便打断道:“姚古等人募集多少兵马?何日可抵东京城下?”
种师道略略推算了一下:“大概两万人马,最迟不过十日便可来京。”
“十日?”
赵桓蹙眉思量了一下,应该能赶上军期,于是起身缓缓说道:“种老可遣快骑往迎姚古等人,传朕旨意,令其路过西京之时,就地扼守氾水关,无需赶赴东京会师。”
“不知陛下此乃何意?”
种师道没有猜透皇帝的意思,当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赵桓笑了笑道:“朕尚未思虑周全,日后再与种老熟计此事。”
“老臣谨遵圣命。”
种师道乃是在宦海几经浮沉之人,怎么可能不懂得君心叵测的道理,是以唯有俯首听命,并无二话可说。
“虏寇都打到家门口了,成败在此一举。”
赵桓慢慢踱步到老人家身旁,十分诚恳地握住他的手说道:“种老,城外勤王大军,朕今日就正式拜托给您了,抓紧时间团结队伍,整军备战……”
这几日陆续来了不下十几万诸道兵马,除了种师道这样的世宿名将,没有人能镇得住,理得顺,玩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