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楚时小声问。
腰带断了马上就要在京城众多老百姓面前丢丑的渡清王声音愉悦:“刚行了一半。”
说完这句,怀中的人半天没了动静。
宁无渊弯了弯唇角,接着道:“倘若这腰带这会儿就掉了,你说老百姓会不会觉得王妃太急切了些?”
这回倒是有反应了。
肚子一痛,跟小猫亮爪子似的,楚时照着宁无渊的肚子来了一拳。
挨了揍的人不仅不恼,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因为他感觉到楚时的手在他腰间一阵摸索,然后捏住了他的腰带死死摁住不动了。
宁无渊坐直了身子,冲着两边的百姓挥了挥手,素来冷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冬雪初霁,人群间又是一阵骚动。
楚时却被感煎熬。
宁无渊坐直了身子,宁无渊夹了夹马腹。
宁无渊每做一个动作,他便能感受到结实的腹肌,与他的手发生轻微的碰撞,一触即离。
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这是一具纯粹的男性的躯体,火热、有力。
有腹肌了不起。
楚时心中腹诽,手上却半分不敢松懈。
就这么备受煎熬的绕城一周回到了渡清王府。
宁无渊并没有直接下马,而是俯身对着下人细细叮嘱,紧接着他便直接将马骑进了王府。
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才有空闲换了一条新的腰带。
松懈下来楚时才发现,这馒头他不仅没吃,都已经被他捏成了松饼。
就这么捏着“松饼”在媒婆的吆喝声中被宁无渊牵着走到了堂中。
“王爷,吉时已到,该行大礼了。”
楚时听到老太监声音尖利道。
按理说皇帝此刻应该上座,但今日皇帝摆明了是要给他们下马威的,来都没来。
这也成了城中权贵的笑柄之一。
宁无渊听了老太监的话,点了点头,牵着楚时转了个身,面向众人道:“我二人今日俱无高堂在侧,这礼便不行了。”
“王爷——”老太监一惊,瞪大眼就想上前阻止。
宁无渊微一皱眉,便有侍卫拦住了他。
他拉着楚时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门的方向,双手平举俯下身子。
楚时瞧见,也学着宁无渊一般模样。
宁无渊语调平缓,只一双眼灼灼发亮,熠熠生辉。
他道:“大齐的山川孕育了我们,大齐的百姓供养了我们,今日我二人的大礼便行给这大齐江山。”
“愿风调雨顺,愿黎民无苦,愿山河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