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正要回话,里面走出一个老者,说道:“袁诠先生,好久没见,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快快请进!”袁诠一看,正是夏侯陟。袁诠拱手施礼,说道:“夏侯先生,在下冒昧前来,确实有事相求。这位是马殷马将军和夫人。”马殷和文香一起上前见礼,说道:“晚辈马殷,见过夏侯先生。”
夏侯陟打量了一下马殷,回礼说道:“原来是马殷将军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快里面请。”夏侯陟把马殷三人请入客厅落座,又对那个年轻男子说道:“图英,还不上前见过马将军和夫人以及袁先生。马将军,这位是老朽内侄。”那男子走到马殷等人面前,躬身施礼,说道:“草民张图英有礼!”
马殷连忙说道:“不用客气,刚才马某见张兄弟的棒法精妙,武艺高强,甚是佩服。”夏侯陟微笑着说道:“马将军过奖,他也就平常爱舞枪弄棒的,这点粗浅功夫,怎能入得了将军法眼。不知几位前来有什么事?”马殷朝门外一挥手,外面的亲兵随即抬着一个大箱子放到厅中。
马殷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夏侯陟说道:“老朽无功不受禄,还是请说明来意。马将军大名,老朽也有耳闻。只要老朽能做得到的,自当效力。”马殷暗自诧异,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
夏侯陟看到马殷疑惑地样子,笑道:“马将军有所不知,上次你在龙回关放了的邵州兵中,有几个是我们村中的人。他们回来后,对马将军的大度宽容都赞誉有加。近来也有人从潭州回来,说起过马将军严禁士卒骚扰和欺负百姓,使得潭州城居民安定。马将军仁厚之名早已传遍各地。”
马殷说道:“老先生过奖了。这些都是马殷应该做的事情,远谈不上什么仁厚、大度。马殷此番前来拜访,有事请教先生。”马殷便把来意直言相告。夏侯陟说道:“贵军之前的名声确实令人闻风丧胆,可是现在见你们的行为,才知道传言有误。这蒋勋为一己之私,无端挑起事端,使邵州百姓跟着遭受战火之苦,不得人心。这事老朽愿意帮你们一把。”马殷大喜,连声道谢。
夏侯陟说道:“蒋勋所建的得胜寨和武安寨,地处险要,确实是不能强攻。但是从我们这里的西南方向有一山,名叫涧山。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插到得胜寨和武安寨之间。将军如果派出一支奇兵,突然出现在得胜寨和武安寨之间,想必两寨必定唾手可得。”马殷连忙问道:“那这涧山上是否有邵州的人马驻防?”
夏侯陟说道:“那山上有一座山寨,寨主叫王仝,是老朽的外甥。他为人豪爽,武艺不弱。蒋勋几次想拉拢他,他却瞧不上蒋勋。老朽让图英带你们前去和他相见,估计借条道应该不会有问题。”马殷谢过之后,又说道:“我看张兄弟武艺高强,不知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军中。相信以他的能力,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夏侯陟说道:“如果将军不嫌弃,老朽自然没有异议。图英,你自己怎样想的?”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张图英早就想去从军,凭自己一身本领做一番事业。只是因为看不上蒋勋的为人,所以也就没有去投奔。马殷从龙回关到潭州,名声早已传遍周围的州府,张图英自然也听说过。今日他见马殷毫无架子,待人和气,当即为之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