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兴国不能明着找师兄傅长荣的场子,只能拿师父一直维持的国术馆说事。
“你傅长荣执掌师门遗产,我薛兴国第一个不服气!”
然后,两个人在师父治丧期间掐了起来,所幸有外人拉着,两人才没搓起来。
陈祎来到沪市的第三天,师父李肃堂最先收入门下的大师兄尚铁佛赶到了沪市。在尚铁佛一番周旋之下,薛兴国成为了国术馆的馆长,而傅长荣只能黯然离去……
倒不是尚铁佛有意维护薛兴国,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薛兴国这是有意借机复仇,毕竟眼睛里那汹涌的杀意是瞒不住人的。
师父的身后大战落下了帷幕,现在人群里看热闹的陈祎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请问你是陈达陈明心吗?”
陈祎停下了脚步,说着声音的方向,发现了一位年轻人。
“你是?”
“李老师临走之前,托我转给你两样东西,”年轻人笑了笑,“原本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什么东西?”
“一封信和一把刀。”
信是李肃堂的亲笔书信,刀是十年前陈祎为李肃堂打造的唐直刀,燕锋,燕赵豪侠的刀刃。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也让陈祎大受震动:“真正的武术是搏杀之技,没有舍却一切的决心,永远难抵至境。”
陈祎带着书信和燕峰返回了佛山,临行前两手空空,回来时,却带来了一丝遗憾,也带回了些许的惆怅……
回到佛山之后,尽管陈祎表现得跟往常一样,练功、习医,还有刻碑,可跟陈祎住一起的陈笙,还是察觉出了徒弟身上的那一丝违和。
“是老头子耽误你了,以徒弟你的能耐,本应该纵横天下……”
陈祎笑着打住了陈笙:“一日为师,众生为父。”
虽然陈祎也想侍奉千年,可毕竟陈笙年事已高,跟陈祎认识的时候,已经有七十多了……
1922年某个萧杀的秋日,陈祎带着一名老仵作的记忆,离开了佛山这个伤心之地。
陈祎离开之后,五羊城风云激荡,局势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