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跟陈祎无关了。
离开佛山之后,陈祎一路北上,有时候风餐露宿,有时候也锦衣玉食,有时候还客串一把野人。
为了吃饭,陈祎可以客串一把游医,也可以客串镖师,但大多数时候,陈祎都有一个名字“尸魔”。
在军阀割据的年代,大多数的军阀头子被枪毙了,都没什么可冤的。而这些脑满肠肥的军阀以及他们的忠犬,不幸成为了目标。
为了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陈祎给他们安上了大义的名分:为医学事业献身。
于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前期的神州,出现了一系列诡异的案件:一大批臭名昭著的小军阀,外出游玩时,被“穷凶极恶”的恶人给分尸了,所有的尸体都分解成了最微小的部件,即便是很多老仵作,见到分尸后的场景后,都会经常做噩梦。
那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军阀,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成为了“尸魔”的目标。
不过,让大多数军阀头子庆幸的是,“尸魔”的滔天罪孽只持续了两年多。
之后,虽然偶有歹徒打着“尸魔”的名义出来行侠仗义,可分尸的技术实在是比原主差太多了……
倒不是陈祎不想干了,而是杀多了人之后,陈祎发现自己有点嗜血了,只能废弃了“尸魔”这个小号,找地方躲了起来。
而在陈祎躲起的这段时间里,神州大地堪称是风云诡谲:三民党成立,两党合作北伐;眼看着就要光复全国了,三民党露出了丑陋的嘴脸,两家分道扬镳。
而就在三民党魁一意孤行地要消灭昔日同伴的时候,隔壁觊觎神州神器已久的东洋人,磨刀霍霍,对神州最肥沃的土地下了手……
1931年底,已经阔别了北方十多年的陈祎,搭乘的外国轮船,在天京卫靠了岸。
尽管日军还没进山海关,可整个天京卫已经是人心惶惶了,舷梯上下船的最后一批乘客刚踏上码头,等在那里的本地人就迫不及待地涌上了舷梯。
离开卫港之后,陈祎花了几个大子儿,达成摆渡船,沿海河逆流而上,欣赏了一下沿途的风光。
从大沽口炮台向上行使了将近百里,一路上看到全都是低矮的民房,就在一群游客的耐心就要被单调的风景消磨殆尽的时候,大片具有异国风情的建筑映入大家的眼帘。
“那边是租界!”
听到工作人员的介绍之后,船上游客们的脸色变了:有羡慕的,也有愤懑的,还有面无表情的。
经过了租界区的层层盘查之后,渡船才慢慢悠悠地进入了真正的天津地界。
登船的时候,还是清晨,下船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十分了。在路边找了个馆子,随便对付了几口之后,陈祎操着一口沧州口音,跟馆子的老板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家要卖房子。
陈祎一开口,周围有好几位食客站了起来,这几位看向陈祎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