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船只对于陈祎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在上个书画任务世界,陈祎所率领的钱家,差一点就把造船技术推进到多铆蒸刚的无畏舰水平了。
只是,眼下的大明朝,不需要那么高水平的造船技术,甚至就连陈祎起家时的飞剪船,都还需要做一定的技术简化。
飞剪船的船型倒是没什么需要修改的,真正需要修改的是船帆。
陈祎率领钱家建造飞剪船时,操船的水手都是自家的海事学校培养的,无论是操纵软帆还是传统的硬帆,都没有难度,可我大明朝,根本就没有能够操纵软帆的人才,而且就算是重新培养,也有点来不及了。
最后,陈祎不得不将一号五十吨飞剪船上的船帆,改为了硬帆设计,虽然效率降低了不少,可在近海作战,已经够用了。
挖好船坞之后,陈祎的钱包又有点空了。
为了搞钱,陈祎不得不重操旧业,出手了大批唐寅的仿作。
只是,造船本来就是一项烧钱的工作。就算陈祎复制了几十幅唐寅的作品,造船项目资金筹集的进度依旧缓慢,更不用说对工业化依赖程度更高的火炮了。
不得已,陈祎也只能用更高级的货色坑人了。
曜变天目盏,陈祎上个任务世界得到的奖励。
虽然烧制工艺复杂,对温度的要求也比较高,可也架不住陈祎手里有详细的工艺资料,而且为了造假,陈祎还拿出了专门用来对付钢铁的小高炉,以保证天目盏的烧制温度。
为了能够迅速地敛财,陈祎无耻地烧制了一大堆。
到了后来,陈祎还嫌天目盏敛财速度有点慢,就搞出了小型玻璃窑,专门用来烧制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
为了保证量产的“宝贝”能够顺利地销售出去,陈祎还把文征明给拉进了局,负责宣传……
一晃几年过去了,陈祎靠着造假,迅速地收敛了大量的钱财,并以苏州湖州便宜的粮食价格为依托,从沿海一带搜集了大量的造船工匠。
就在陈祎磨刀霍霍准备向飞剪的时候,噩耗降临:祝枝山去世了。
江南四大才子,四去其三:徐祯卿活到三十多岁就去世了,唐寅五十多岁就没了,眼下祝枝山又没了,也就文征明还硕果仅存了。
祝枝山的葬礼不是很隆重,可到场的本地读书人却很多。
葬礼上,陈祎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后世闻名遐迩的严嵩,此时正在当国子监祭酒。
陈祎突然觉得此时的大明朝跟乾隆后期差不多:同样的文化繁荣,同样的作死;只不过,乾隆时自己作,而大明朝是皇上、太监和权臣一起作。
当然这些也就罢了,真正让陈祎头疼的是,大明朝的政客们,玩的是党争,玩的非我即敌的政策:只要你不是我这边的都算是敌人,中立都不可以!
“暂时只能苟着了,等苟死了严嵩,日子或许会好过一点吧!”
回到老窝之后,陈祎开始组织人手到滇缅边境采购木材,自己则窝在家里研究唐伯虎和祝枝山。
祝枝山,或者说是祝允明跟唐寅不太一样,唐寅玩的是书画双绝,而祝枝山,专攻书法,行、楷、隶、草俱佳。
见识过祝枝山的书法之后,陈祎算是明白扬州八怪的书画作品价格,为什么会赶不上唐寅和祝枝山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