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家,我们都是您的仰慕者!”
苏轼苦笑,眼中带着一丝感动。
几分钟之后,陈祎等人带着苏轼一家到了团练衙门,报了到。
然后,一群粉丝差点没被气炸了肚子:团练衙门根本就没打算安排住处,人到了之后,就给安排到了城墙跟的定惠寺。
“真是欺人太甚!”
粉丝们刚想发作,却被苏轼给拦住了。
等众人要离开衙门的时候,团练使将陈祎给叫住了。
“陈先生,是在不是本官为难苏大人,”团练使面露难色,“实在是上峰有所交代……”
陈祎笑了笑:“知道,跟刺配黄州差不多,只不过是没有刺字而已。”
团练使苦笑:“本官……”
“上面只是要求苏大人留在黄州境内吧?”
团练使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安顿好苏家一家五口之后,众粉丝又在黄州最豪华的黄州为苏家举行了接风宴。
晚会上,粉丝们的性质倒是挺高,不停地跟偶像交流着路上的见闻,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偶像的兴致显然不是很高。
接风宴之后,众粉丝各自回家,继续从事自己的营生。
倒是陈祎,见到苏轼来黄州,干脆将制药的工艺扔给了几个学徒,自己则赶着牛车,拉了小半车粮食赶到了定惠寺。
“这可如何使得?!”
苏轼拒不接受,陈祎只得换了另外一种方式。
“苏先生,这些算是在下借给您的!”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纵然陈祎天天登门叨扰,苏轼也不好意思给陈祎脸子看。而且,苏轼本人在黄州人生地不熟的,也需要有一个本地的向导。
黄州的冬天比较难熬,而定慧寺又在城边上,没有个遮蔽,再加上宋朝皇帝信道,年久失修,寺庙的僧舍四处透风。
一场冬雨之后,苏轼找到了已经将摊子发展成铺子的陈祎。
“明心小哥儿,可知城里何处有医馆,小儿叔党,染上了风寒……”
还没等苏轼把话说完,店里的学徒们都乐了,把苏轼搞得一头雾水:“这……”
“苏先生,我家先生是黄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医,不信,您可以出去打听一下……”
虽然陈祎没有将医学奉为主业,可架不住左邻右舍的,总有个头疼闹热的,时间一长,陈大神医的名头就在黄州城里传开了。
见苏轼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陈祎苦笑着从柜台下面拉出自己的行医箱子,走出了柜台。
儿子的感冒倒不是大问题,一副汤药就解决了,可眼瞅着年关将近,苏轼的脑袋重新大了起来:年货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大宋年间,二师兄因为是非根的问题,骚气特别重,吃的人少,而且因为烹饪方式简陋,更加不受欢迎。
这个年代,最主流的肉食是羊肉。
可羊这东西,是吃草的,生长比起二师兄,实在是慢太多了。长得慢,供应相对稀少,价格自然就贵。
黄州本地,倒是鱼米之乡,可周围的湿地星罗棋布,不太适合养羊,因此肉价自然比其他地方更贵。
苏轼是摩羯座的,不太喜欢求人,因此就算是年底年货没着落,也好意思不开口,就是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