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轼才发现,有陈祎随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不说陈祎迅速地诊断出了病症,对症下药很快就稳定住了病情,就连安顿时,跟本地人打交道,陈祎也是轻车熟路。
安顿好之后,苏轼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路上纵然一群人时不时地游山玩水,可也难掩苏轼心中的疲惫;而小儿子的生病,更是让苏轼揪心不已……
纵然苏轼心胸开阔,可当悲剧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就没那么洒脱了。
陈祎费了很大的劲,才治好了苏轼小儿子的风寒。只是,当他松了口气,将注意力收回来时,却发现,苏轼的头上突然多久很多白发……
“明心,跟你商量个事儿!”
“苏大家,但说无妨!”
“我打算上书朝廷,暂时不去汝州了!”
见陈祎有点惊异,苏轼苦笑:“经过小儿子的一件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意识到的一件事,死亡原来离我如此近……”
陈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我也留下来吧,反正汝州跟常州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多谢了!”
陈祎自然清楚苏轼突然的颓废是因为什么:人到中年,难免会感到精力不济,再加上小儿子突然得了重病,一时的退缩,在所难免。
更让陈祎觉得有意思的是,苏轼在游历常州的时候,竟然煞有介事地嘱咐二儿子:自己死后,一定要把自己葬在常州。
苏仙的颓废,很快就因为新年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而且,新年新气象,元丰八年刚开年,年仅三十多岁的宋神宗就病入膏肓,开春就嗝屁了。
哲宗即位,不过,因为年纪尚小,由太皇太后高氏听政。
太皇太后也是苏轼的粉丝,这位一听政,就给苏轼官复原职,不过为了避嫌,还是先将苏轼放到登州任知州。
接到朝廷任命的苏仙,只得拖家带口,再次乘舟北上,抵达济州之后,再经陆路,东去登州。
这个时候,在水边上发生的故事,已经有了苗头,虽然不是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可一些练拳的结社,已经开始设卡收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