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好歹也是行医多年的老中医了,并不会因为眼前小皇帝的厌恶,就放弃治疗。
只是,中医的望闻问切四大诊疗手段,对陈祎有用的只有三个:其中的“问”,陈祎倒是问得很仔细,可对面的小皇帝,回答的跟陈祎诊断的脉象根本就对不起来。
纵然陈祎有千般手段,也治不了不配合的病人。
陈祎本想开个对症的方子,对付就可以了,可架不住宋哲宗赵煦有个好奶奶。
陈祎的奶奶去世的很早,就连老爹陈德清对自己的母亲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幼年印象。
陈祎很羡慕赵煦,也羡慕那些有奶奶的孩子。
面对太皇太后高氏的千叮咛万嘱咐,陈祎有点心软了,开了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固本清肺的方子。
开了方子之后,陈祎也没管皇室怎么处理方子,就离开了皇宫。
五六天之后,陈祎招进宫,给赵煦复诊。一搭上脉,陈祎就知道,赵煦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认真服药……
什么也不用说了!
陈祎直接“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该死,所开方子,没有丝毫疗效……”
太皇太后高氏自然清楚方子为什么会没有效果,也没有多说话,直接赏了陈祎一批丝绸和银钱,将他打发出宫了。
“吁……”
陈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禁宫大内,长长地松了口气。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陈祎也懒得再理会自作聪明的赵煦了,接下来的大戏,足以让吃瓜群众欢乐很久了。
高太后垂帘听政没多久,就将宰相换成了反对王安石改革的保守派司马光,没错,就是砸了缸,还主持编着了《资治通鉴》那个司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