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很简单,只要用点以往不受重视的小东西,也就是常识。你们都知道,人类知识当中有门学问叫符号逻辑,用来厘清人类语言之中的枝芜错杂和混淆散乱。”
“那又怎样?”福尔汉姆道。
“我应用在某些事情,以及眼前这份文件上。我自己倒用不着这么麻烦,因为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对五位自然科学家来说,用符号可能比用文字来得容易解释。”
哈丁由腋下挟着的文件夹中抽出几张纸,摊在桌上:“对了,这不是我自个儿做的你们可以看到,署名的分析员是逻辑部的马勒候克。”
皮忍躬身向前,以便看得清楚些。哈丁续道:“不用说,安纳克瑞昂的来信是个简单题目因为写这封信的人是行动派、而非舞文弄墨之辈,很容易就能精简而得到一个单刀直入、斩钉截铁的声明。你们看到的符号表示形式,粗略翻译成文字,可以这么说:一周之内交出我所要的,否则我就自己动手。”
一片死寂中,五位理事快速浏览过报告最后皮忍坐下,不安地清清喉咙。
哈丁道:“没有漏洞罢,皮忍博士?”
“看样子没有。”
“很好。”哈丁换了几张纸:“现在你们眼前的是帝国与安纳克瑞昂条约的副本。顺便一提,签约的皇家代表正是上礼拜还在这儿的多闻大人。而这份是符号逻辑分析。”
条约长达五页,印刷精美,而分析报告只潦潦草草写了不到半张纸。
“如各位所见,条约内容的百分之九十,经过分析之后毫无意义。最后可以用下面这种有趣的方式总结:
安纳克瑞昂对帝国的责任:无!
帝国对安纳克瑞昂的权力:无!”
理事们再次焦虑地循着逻辑推理,回头小心检查那份条约而当他们看完时,皮忍面露戚容道:“看起来是对的。”